省市机关部门的人上门做手术,陈厚坤的人脉拓展自然可想而知。
以后张友就算是再算计陈厚坤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要知道,从前这一块都是张友把着,绝对轮不到陈厚坤的身上。
“手术多的做不过来?”周从文没说人脉,而是笑问手术量。
“嗯,现在手术量上来了,把袁清遥那孩子累的不行。”陈厚坤道,“你要是去了,钱上咱们好商量,但问题在给的床位还是太少,张友毕竟是大主任,光是从床位上动点手脚我就受不了。”
“没事,等我去的。”周从文道,“没想到你那面腔镜手术开展的也这么顺利。”
“我床位少,每周一次专家诊就收满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上了一辆出租车。
陈厚坤对做什么车并不在意,也没问周从文那辆黑色红旗去了哪里。
刚出火车站,手机铃声响起。
“从文,你来看一眼患者。”沈浪急促的声音传来。
“我接陈教授呢,怎么了?”周从文皱眉问道。
“上午收的肋骨骨折患者我看嘴唇发绀,听诊右侧呼吸音弱,感觉有创伤性气胸。”
“我很快就到,你先让主任看一眼。”
周从文叹了口气,哪个患者不重要,重要的是肋骨骨折伴发创伤性血气胸,要开胸止血。
“急诊头疼吧。”陈厚坤了解中间的门道,笑呵呵的说道,“来医大二的院士工作站啊,没急诊,每天出出门诊、做做手术,要多简单有多简单。”
周从文很期待那一天,但李庆华总要先招来人不是。
要不然自己一走,三院先垮了一半。刚刚打开的局面,重新回到解放前。
再说,还想带着李然和沈浪走呢。要是现在就把他俩带走,三院胸外科别说发展,得立马猝死。
“陈哥,送你去酒店。”
“不用,你那面着急,回医院看一眼患者。”陈厚坤道,“我也看看明天要手术的患者,心里有数。你不用管我,该急诊开胸就急诊开胸,我自己去就行。”
周从文也不和陈厚坤客气,都这么熟悉了,有什么客气的。
回到医院,周从文换了衣服找沈浪。
“拍片了么?”周从文见面就问道。
“拍了,右侧血气胸,肺组织压缩45%左右,中等量胸腔积液。”沈浪叹了口气。
片子插到阅片器上,很典型的片子,周从文一眼就看出来是那个壮汉出事了。
双侧多发肋骨骨折,右侧血气胸,没办法,开吧。
“我跟他说了两三次他都不听,病房其他患者说,他闲得无聊在病房一边走一边活动,然后就听到咔嚓一声……”
周从文叹了口气,疼痛感比较弱的人也有问题——自己用力活动,加上旁边还有一位“卧床”,他一不小心活动大劲儿了,直接要上手术台。
唉,这是怎么说的呢。
“主任怎么说?”
“主任说让咱俩上,他陪陈教授看患者。”沈浪道。
上就上吧,开胸手术周从文做的也好,再加上现在三院已经有了电烧,小手术一台。
“我去看一眼,然后就送患者上去吧。”周从文摘下片子,拎在手里和沈浪去看患者。
患者坐在床边,依旧没有躺下,精神的很。
要不是再三确认加上听诊,周从文还以为靠窗的那个不断哼唧着喊疼的患者需要手术。
“你说你。”
查完体后,周从文幽幽的看着患者,像是个怨妇。
就不能省点心么,这种抱怨的话周从文没说出口,但他表露的很明显。
“大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