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冻硬实的尸体,但是实际上他遇到的却是个活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性,外面穿着迷彩服,里面穿着毛线衣,虽然这个迷彩服格外的厚实,当以这个地方来说那就穿着太单薄了。她留着短发,此时早已经脸色灰白,嘴唇发绀,身体皮肤摸起来冰凉得可怕。但是她依然还在微弱的呼吸。
别看张成自己舒舒服服的,顶着暴风雪赶路都没问题。那是因为他身体周边温度是6度上下。而这外面可是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啊。刚才的暴风雪更不必说——这场雪冻死个把人那是完全没问题的。事实上这一点已经就要实现了。张成虽然在医学知识方面有点匮乏,起码也懂得这位姑娘已经是严重冻伤。没有专门的抢救设备和人员,估计是撑不了太久的。哪怕有了专门的设备和人员,那都得留下终生伤害。
四周没有其他人,而天空的太阳虽然明亮,却也已经是黄昏了。
高原丘陵上的太阳下山时间比预想的早了一点。
无尽的黑暗中,一团火焰升腾起来。火,是人类征服自然的第一步,哪怕今日,它依然是人类面对自然有力的武器。黑暗中的火意义远非火焰本身那么简单,对于人类来说,有了火,就等同于有了光明、温暖和食物。
女人朦朦胧胧之中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跳动的篝火。身体正前方因为烤着火,所以暖烘烘的,但是背后一阵阵寒那简直就像是在侵蚀五脏啊。她下意识的想要朝着火堆靠近,然后猛然惊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她记得自己失去知觉之前最后就是那阵暴风雪。暴风雪好不容易停了,但是她真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那种感觉……却已经全然没有了如刀的寒意,反而感到全身舒服,暖洋洋的,就是提不起力气来。本能的想要睡一觉。等到睡醒却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了。
虽然后背寒意逼人,当四肢手脚倒是恢复了力气。她手脚并用爬起来,然后篝火一侧的阴影里看到了那个陌生人。
陌生人距离篝火稍远,大部分身影都隐藏在火光的阴影之中,一时之间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她伸手去腰间,然后才想起自己的爱枪早没了。
“你醒过来了?”对方说话了,是个男音。接着,那个陌生人站起来,朝着这边走了几步。不过距离虽然近了一点,当摇曳的火焰其实不是好光源,依然看不清楚这个人。“你怎么孤身一人在这地方?要不是凑巧被我发现,你已经冻死在雪地里了。”
“我……那个……”女人感觉到一种奇妙的不协调感。在对方起身说话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这边只有一个人。也就是说她真的是遇救了。“是你救了我吗?”
“嗯,算是吧。”陌生人回答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
“我叫南香,”自称为南香的女人向前走了半步。这半步的距离彻底撕开了一切阴影的面纱,将面前的陌生男人看的清清楚楚。她真的有些惊讶,因为她面前的并非如她预想的那样是个中年大叔。陌生人看起来很年轻,可以说年轻的有点过分。他最多不过十八九岁。事实上如果你要说他只有十三四岁都有人相信。身材不高,衣着打扮很奇异。他留着男人少见的长发,漆黑的头发向后披洒而下。说实话,完全不像是出来旅行的人,长头发更容易藏污纳垢长寄生虫。他的衣着更是奇妙,除了外面的毛皮大衣看起来比较正常外,其他的打扮完全不正常,不同于这地方周边任何一个民族的服饰。当然最让人疑惑的就是他腰部佩戴的那把剑了。
这年头……还有人戴着这种剑的?
确实出门在外,无论是自卫还是捕猎,亦或者为了处理食材,你都要带一把刀的。但是这位身上的佩戴的可明显不是这种类型的工具……这是……一把真正的,上古款式的剑啊。
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