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献祭,活祭,大概可以稍微取悦东君。大概可以。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好主意……这附近就有一个淮夷部落。
东夷内部分散,有大的国家,也有小的部落。归城和营丘这边则整体呈现碎片化,大大小小五六个部落分散在这边。有些对巫青比较恭敬,有求必应,有些就没那么客气了。
这附近这个淮夷部落就属于那种不算太客气的类型。比方说对于这次出兵出粮的要求,人家就是爱理不理。找个理由推脱过去了事。
巫青本来也是懒得理会,因为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打赢了这一战,那这些部落就等于是自己一方的帮手——哪怕基于贪婪的天性,他们也会帮助他扫荡残存的诸夏残部。但是现在他打输了……嗯,这些不太恭敬的部落就成了另外一种利用对象了。
巫青一边走就一边想清楚了自己该怎么办。
整顿残兵,然后率领他们偷袭那个不恭命的部落,将其所有成员献祭给东君。
有心算无心,有备打无备,纵然是自己刚刚失败的军队,击灭那个部落的可能性也很大。
其他的就没办法了,接下去也就只能蛰伏,耐心等待,慢慢恢复实力,等待下一个机会。
他很清楚自己虽然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机会,但不等于没有机会了。这是大争之世,犬戎这次取得对诸夏的大胜,至少十余年内,和犬戎的战争才是诸夏的关键。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一边……一边走,巫青就将自己未来的计划都筹划好了。
前方就是他的营地了。早上的时候,他是在千军万马的簇拥下离开营地开赴战场。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居然是这种仅以身免的状态逃回来。
命运就是这么无情,巫青走到营地门口,很意外的看到营地大门开着。巫青早上出发的时候是倾巢出动,他并未留下多少士兵看守,毕竟他无需考虑诸夏偷袭营地的事情。但是哪怕如此,此刻营地也不应该敞开大门才对。
站在营地外面看向营地内,整个营区看上去空空荡荡。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巫青心中疑惑,但想到自己刚才的占卜结果,他知道诸夏不会穷追不舍。既然如此,那应该是营地里驻守的极少数士兵开小差了?
考虑到这是临时拼凑的部队,出现这种情况似乎也很正常。毕竟士兵中有小部分就是附近部落征召过来的。至于其他战败的士兵……显然绝大部分败兵还没有回来。
巫青略有疑惑的走进营地,突然之间,他似乎听见了什么细小的声音了。他定了定神,丛林中总是很容易听见声响,有时候是某种小动物,但更多的时候只是普通的水滴声罢了——那是树叶上凝聚的水滴从高处滴落。
他继续走了两步,接着又听到了细小的声响,这次不是水滴声了,更象是鬼鬼祟祟的脚步踩在石头上的声音,声音从两侧传来。
巫青迅速转身,没有发现任何人。有什么东西破口而来,打在他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他低头看去,看到一个小鹅卵石落在他脚上。空气中传来咝咝的轻笑声。
巫青的手轻轻摇动自己手中的长杖,可惜上面蕴含的力量已经在今天召唤神祇降临的仪式中耗尽。此刻的长杖和普通的木棍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巫青依然有很多力量可以使用。他伸手拿起自己身上悬挂的一个饰品,有白色能量被释放出来,向他指明了那些肉眼很难辨别的细小痕迹。
他的目光看向前方一丛枝叶茂密的灌木,接着一个有角有鳞的矮小生物从灌木里跳出来。
那是他的一个同胞,一个畎夷。巫青发现自己一时之间想不起这个随从的名字,事实上对方的脸他也没有太多印象。可见这个畎夷只是他一个很下级的随从。
在他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不知何时有更多的狗头人已经从藏身地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