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他全身如霞光一样浮现。
下一秒钟你才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在带着鹿头骨的女人十指之间,钻出了血红色的虚幻丝带,每条丝带都很长——十几米,也许几十米那么长。这些丝带交织成了犹如鬼魅又似幻影的红绸,包裹住了那个警卫。
丝带松开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倒了下去。尸体连同衣物一起枯萎粉碎,变成了干枯的碎蜡块。
在这个房间里所有有枪的人都在拔枪。这要多亏合众国持枪的传统,在这个房间里,持枪的人远比外人预想中的要多。事实上,专员本人身上都带了枪。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其他人或许慢一拍,但几个警卫已经拔枪在手并且开始射击。但是,接下去是更加匪夷所思的一瞬间。那女人轻巧的转身,弯腰,侧身,挪步,用令人无法相信的动作轻松穿过致命的子弹,那姿态与其说在躲避子弹,不如说在和死神共舞。她接近另外一个警卫,随意的一脚踢出去。看似随意的一脚却有着极大的力量,将对方的身体瞬间踢飞出去。飘扬的红丝带缠绕上飞出去的身体,紧紧缠绕——然后松开。
几十发子弹从枪口发射出来,其他人也开枪了。大家甚至已经顾不上流弹误伤的问题了。子弹带起的风呼啸着,让人一瞬间产生枪林弹雨之感。
她鹿头骨下的红色长发在风中飘舞,衣服下摆翻卷如浪。
这是一种诡异得像是幽灵或者木偶的动作,甚至可以说是人类没办法做出的动作。看上去举手投足之间漫不经心,但节奏却快到让人喘不过气。在她的红色丝带缠绕过第三个受害者身体的时候,你才能意识到所有的子弹都落在了她身后。
“发警报!是敌袭!”一名没有带枪的工作人员发出了高喊,他的声音尖锐得像是笛音。
他冲向边上,将一张椅子高高举起,想要砸向对方。一道丝带突然笔直弹出,呼啸声宛如撕裂空气。如血色烟雾一般,丝带缠绕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收回。而这个人连同椅子一起摔在地上。
女人很随意的拿出了一把刀。那是一把长柄刀,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亦或者一开始的时候就藏在她的斗篷里面?
刀光亮起,将人体撕裂,切开。最后两个警卫在换子弹的过程中被杀掉。她用死者的衣服擦拭刀上的血迹,看上去一点也不急。
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这个时候突然扑上来,从背后抱住了她。但来不及更多的得意,她提起一脚,以令人无法相信的动作踢在他的身上。他双手再也抱不住,被强行踢开,如喝醉酒一样踉跄几步,庞大的身躯就直接摔倒在地板上,像睡过去一样瘫软在地,肌肉徒劳的抽搐。目光之中是难以置信的困惑。丝带垂下,短暂的缠住了他的脖子。不过女人随手反握长刀,把他半个脑袋都给削了下来。
“麻烦!”她轻声自言自语,然后举起长刀。用手指在刀身上滑过。晦暗的力量被加持到这把刀上,刀刃上的血迹化为血珠滚落,再也无法黏在刀身。而丝带自动出击,已经将稍远另外一个人化成蜡块。
已经不再有什么像样的抵抗了,因为所有持枪者都在刚才的紧张和恐惧中失控的射光了所有的子弹。事实上此刻不止一个人因为恐惧而陷入混乱之中,在徒劳的扣动着打光子弹的手枪扳机,任由枪膛发出“哒”“哒”的轻微声响。
戴着鹿头骨的女人站立,头骨窟窿里是没有感情的瞳孔。她轻盈的肢体像是鬼魅,高挑的身影宛如幻影。他跨过壮汉的尸体,逼近那些还在无意义的扣动扳机的失态之人。
伴随着刀光画成的诡异圆弧,十来个脑袋同时掉下来。红色的血像喷泉一样冲出平滑的断口,染红了房间里的大大小小的设备和显示器。有电子设备发出了电路过载的噼啪声,更多的则随着一声爆鸣和一股黑烟结束了自己的运作。
女人继续冲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