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他是什么流派吗?”鹰司武的身边,四五个中年人坐在这里,身边美女环绕。
说话的那人坐在最中心,地位也是最高。
“恕在下愚钝,并没有发现北牧的流派,让三重大人失望了。”鹰司武谦卑的说道。
三重也没在意,“我们几个人里面,剑道修为你以你为最。看不出流派也行,不如说点你能看出来的。”
“明智君此时的胜率,已经不足一成了。”鹰司武叹道。
“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
“胡说八道。”
其他的人忽然响起了声音,怒斥着鹰司武,想要批驳这个蛊惑人心之人。
但三重摆了摆手,其他人也就停歇了下来。
虽然他们刚刚大吼大叫,但所表达的意思并不是他们真正的意思。
他们当然是相信鹰司武的眼光的,但他们所在的位置,不允许他们做出这种‘正确’的判断,于是只能像傻子一样,做些驳斥的话语。
做给三重看。
三重显然也知道,也没有挥斥其他人,而是重新看着鹰司武,意思很明显,继续说。
“明智君的剑法已经精妙到了极限,在我一生所看到的剑道大师里,并没有超过明智君的,但人和人的极限是不同的。”
“北牧的剑是随处可见的制式钢剑,但他运用起来极为顺手,显然对自己的用剑并不讲究,这就排除了一大份门派或者家族的传承。因为在那些地方,剑身长短,轻重、样式、材质都有讲究。甚至一般的外来弟子都不会用这种剑。而常用这种剑的,反而是那些兵击爱好者。”
“其次,北牧虽然只守不攻,但能在如此明智君狂风骤雨的攻击中一尘不染,他本身的剑法也是玄妙至极,但这并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剑法,反而更像是随心所欲,不局限于稽古,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某种程度上,这对明智君来说,就是天赋上的碾压。”
“但剑法仍然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体质。北牧的身体力量,几乎是我见过最强的,明智君即便保养得不错,但即便是他巅峰时期也和北牧差得远,更不用说现在。他老了。”
“那他会是特意培养出来的吗?”三重问道。
他不关心什么流派,什么天赋,什么体质。
武功再好一枪撂倒。
他更关心的是,北牧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到底有什么目的,是敌是友等等。
“不像。”鹰司武摇了摇头。
三重已经看到了明智将佐额头上的汗,他的手摸了摸下巴,没有回答。
不像这个词,看似废话,其实已经传达出来了不少含义。
第一,不像,其实就是,因为除了那些地方,培养不出来这样的人,也没有能力把这个人的信息隐藏得这么好;
第二,不像的意思,是对方不会承认这是他们培养出来的人。
这就有意思了,培养了人才,还让他来踢馆,却又不承认,这是为什么呢?
有些事情他们想做了,但不想放在明面上做,于是用这种方式来通知:你们准备好了吗?
三重的大脑快速的旋转着。
这种信号其实不是第一次接收了,但仅限于上层,社会影响力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
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前两天的事情,你确实着急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的行动可能会给鹰司家和你自己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因此下次做事的时候还需谨慎。”三重比鹰司武大不了几岁,但此时在鹰司武面前,他却是毫无疑问的长辈姿态。
“我知道了,谨遵三重大人的教诲。”
三重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他只是来看看,没准备亲眼见证明智将佐的失败,也没有那么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