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间，一道闪电掠过，等到牛璧莺看清石门上的几个字时，整个人脑袋嗡的一声。

吴氏宗祠。

他下意识就认定，这就是曾经生活在吴家大宅里的吴家人的宗祠。任务居然要求他一个人，夜半三更来到这样的地方。

将这次任务在心中盘算一遍，于成木越想越不对劲，带着恐惧和疑惑，牛璧莺硬着头皮，推开了吴氏宗祠的大门。

进门的第一眼，就是密密麻麻的灵位，足有几十块。

灵位前供着香火，还有一份份的祭品。

于成木很懂事的跪在灵位前，虔诚的拜了拜，“各位前辈在上，晚辈今夜前来打扰，实属无奈之举，还望前辈们海涵。”

“晚辈做完事情后立刻离开，前辈见谅，见谅。”

拜过后，于成木不敢再耽误时间，立刻动身在祠堂里寻找，很快，就在祠堂后面，找到了任务地点。

白色的粗麻布间隔开4个区域，上面标记着对应的数字。

掀开第一个隔间的白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尸体，身体身侧还躺着一具纸人。

纸人的脑袋光秃秃的，五官和头发都没有，就如打更人所说，有头无面。

根白色的蜡烛幽幽燃烧着，发出半死不活的光，烛光映在尸体的脸上，给人感觉随时都能活过来。

一个香炉放在尸体前，里面只剩下燃尽的香灰。

于成木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几个呼吸间就冷静下来，他走上前，没敢触碰尸体，只是观察。

尸体是个男人，大概40岁上下，能看的出来，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一阵腐烂的尸臭味刺激着于成木的鼻腔。

沿着停放尸体的木架子边缘，还不断有黏糊糊的液体滴落。

更可怕的是，尸体是睁着眼睛的，瞳孔溃散，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嘴巴微微张开，似乎还有话要说

可于成木不是尸体的亲人，他只希望尸体安安静静的躺着，不要说话，更不要动，不要打扰他为纸人画脸。

画脸的颜料都准备好了，就放在地上，是几个小盘子，分别填满各色的颜料。

虽然打更人没有给出每个人的时限，但于成木不敢怠慢，他回忆着打更人的话，还有走之前张军余的交代，结束动笔。

第一笔，给纸人描上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