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酒之外这里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
简陋的舞池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铁笼,笼子里满是血迹,之前好像装过什么东西。
昏暗的灯光缓缓扫动,破旧的沙发上坐着各种各样的人,他们手里都拿有一个杯子,里面是血红色的酒水。
“给我五杯最劣等的酒。”收藏家走到吧台,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吝啬。”酒馆主人也就是酿酒师本人,他的身体隐藏在吧台,后面的房间里,没有人能够看到。
“嘘!小点声!”收藏家很害怕,赶紧回头向韩非解释:“来这里不管干什么,必须要点一杯酒,你等会可以尝尝,酒馆的酒是出了名的好喝,很多其他楼层的人会专门跑到这里喝酒。”
“你管这东西叫酒?”韩非看着别人杯里浑浊粘稠的血酒。
“虽说没人知道这酒到底是怎么制作出来的,但它确实拥有和酒一样的味道,喝完之后对身体也没什么坏处。”收藏家和韩非对话的时候,吧台后面的一扇小窗户被拉开,一条满是疤痕、刻印着诅咒、完全畸形的手臂将酒杯放在了吧台上。
“你们的酒好了。”没人能看见酒馆主人的身体,整个过程就只能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的一条手臂。
端着自己的酒,收藏家开始环顾酒馆:“你们跟我来,老顾客一般都在最里面,他们不喜欢被打扰。”
避开客厅里的那些人,收藏家喝着杯中的酒,带领韩非进入酒馆后面的一个房间。
灯光变得更加昏暗,这房间里散发着一股东西腐烂的臭味。
“大记者,有人找你,好好回答他的问题,我可以再帮你买一个星期的酒。”收藏家说出了一串数字,那似乎就是夜警的名字。
韩非也朝收藏家那边看去,在墙角的一张破床上,侧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怀里抱着一台专业相机,双眼圆整,瞳孔中满是血丝,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
“别装死,我帮了你那么多次,你要懂得知恩图报。”收藏家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看见那位夜警一只手抬起了相机,正把摄像头对准他。
那相机似乎拥有诅咒的能力,收藏家十分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脸上还挤出来了一丝笑容。
韩非本身对诅咒的抗性已经拉满,他可以说是吃着诅咒“长大”的,此时直接走到了床边。
看到夜警那张脸时韩非就觉得熟悉,以他的记忆力就算是在日常生活中和对方擦肩而过,一段时间之内也能清楚回想起对方的容貌。
“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你?”韩非竭力回想自己看过的各类凶案,但那些照片和视频上的脸都无法跟夜警对应起来:“你曾经是一位记者?”
夜警根本懒的回答,他把头扭到了另一边,露出了后颈上密密麻麻的罪名徐富财、蛇头、傅名……
“缉罪师?”韩非摆手让其他人先出去,等屋内就剩下他和记者的时候,才缓缓开口:“你是什么时候跑到这栋楼内的?是通过杀人俱乐部内的镜子?还是其他的通道?”
杀人俱乐部这几个人让记者皱起了眉毛,但他依旧没有搭理韩非,他好像觉得跟这楼内的任何人说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如果我说自己有办法带你离开这栋大楼,你能不能跟我连手,因为我也是缉罪师。”韩非短短一句话里,抛出了两个重磅信息,原本侧躺在床上的记者慢慢转过了身。
他盯着韩非的脸,看着韩非眼中的光亮。
“这楼里根本就没有缉罪师,只有坏人和更坏的人。”
“那不一定,只要我还活着,楼内至少会有一个好人。”韩非坐在床边:“你给我的感觉和其他人完全不同,我们是从同一个地方过来的,我们最开始的时候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