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总觉着此事暗藏阴谋。
“殿下,下官名誉受损还在其次,就只怕那些人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想着通过下官来打击殿下您啊。”
这说法自然是有些过了,但永王也没有点破,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真被人给算计了,想要自己这个当朝王爷出手给皇城司施加压力呢。再转念一想,永王也觉着他说的不无道理,自己这时出面确实能掌握主动,同时也好试探一下素来低调,但明显实力不凡的皇城司对自己的态度。
心意一定,永王便笑着应道:“那本王明日就去一趟皇城司,看看他们到底如何审理此案吧。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那些指控小事而已,就是皇城司,也不可能在五确凿证据时对你出手的。”
“多谢殿下维护之情。”边学道赶紧拱手称谢,不安的情绪总算是平静了些。
……
皇城司算是洛阳城里最冷清的几个衙门之一了,实在是这儿没什么具体的差事需要与其他衙门发生接触,再加上其特殊的存在目的,导致无论官民,都极少跑来此处。
久而久之,这座位于皇城一角的衙门所在就显得格外幽静,让每个从这儿经过的人都会感到一阵寒意。
今日上门来的永王孙璘在来到敞开的大门前时也感到了比别处更深的秋寒之意,不禁轻咳了一声,然后才有手下上前亮明自家身份。
堂堂王爷突然驾临,自然让皇城司上下好一通惊讶,片刻后,一名四十来岁的瘦削汉子就带了一众下属匆匆迎将出来,远远的就已弯腰施礼:“不知永王殿下驾临,下官许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许司丞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孙璘自然是知道这位的,这许临名义上只是皇城司的二把手司丞,可实际上衙门里的大小事务几乎由他一人而决,真正的大权独揽,毕竟皇城司司正可是一直随在皇帝身边的韦棠,平日里哪有时间处理皇城司内的那些差事啊。
许临顺势而起,这才把永王请进到了里头奉茶,然后询问起他的来意。
孙璘倒也没有绕什么圈子,当即就说道:“本王是听说昨日你们皇城司从洛阳府手中讨要了一些人犯,因事关重大,我又任着刑部尚书一职,这才特来看一看,问一问。”
他给出的理由倒也正当得很,身为刑部尚书,永王关注京师任何一起案子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哪怕真报到了他父皇跟前,也不能说他有私心。
许临则稍稍一愣,显然没想到永王会来得如此直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因为此事涉及朝中高官,所以下官才会命人将相关人等带回来问个明白。
“殿下来得正好,此时正有都司吕振在审问这些嫌犯呢,要是殿下不介意的话,可随下官前往偏厅听审。”
“也好,烦请许司丞带路了。”孙璘说着立刻起身,不给对方任何反悔的机会,许临则跟着站起,把他引出厅堂,然后转向后方,另一座周围有佩刀校尉人等守着的偏厅,靠近时,还能听到里头不断有话语传出呢。
几人很快就来到了厅门前,孙璘目光一扫,就见下边跪了十来个满面惶恐,簌簌发抖的寻常百姓,而前方长案后,一名长相精悍的男子正问着话呢:“……既然明知道这文章中已在直指朝廷官员,大有污蔑之意,你们为何还敢让此等文章刊印出来,还敢卖与城中百姓?说,你们到底是何居心,可是想要搅乱我洛阳治安吗?”
这等气势汹汹的质问确实不是寻常百姓所能承受的,跪在下面的几人更是吓得面色发白,瑟瑟发抖,好半晌都未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直到审问的官员猛一拍桌案,大声喝道:“再敢吞吞吐吐不肯将话说明,本官就要对你们用刑了!”
他们才终于在恐慌下有人颤抖着交代原委:“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这都是咱们东家交代咱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