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所以就由他单独靠过去,若是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甚至吸引所有人的围攻就再好不过了,至不济也能给从上游水上绕后的漕帮众人争取到一个偷袭的机会。
浦阳江今夜的水势很大,更有潜流汹涌,但依旧难不倒常帆等多年来只在水上过活的漕帮汉子。就算是在夜里,他们依然能安全的,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一段堤坝之外的河面上。
而随着战斗一起,他们便果断靠近,迅速上坝,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来看,他们的全盘计划无疑是相当成功的,随着他们的突袭杀出,那些本身武艺就是平平,只能卖力气的汉子便有数人被打伤,其他人也再顾不上继续破坏堤坝,仓皇朝后方退去。
而李莫云更是全力而出,手中刀如狂风暴雨般直朝着对面那短剑之人劈斩而去,两把兵器不断相撞,暴出声声脆响,同时响起的,还有短剑客的几声短促的惨哼,却是被刀带中了身躯,虽不重,却也够疼。
“扯呼!”在被李莫云又一刀劈得踉跄飞退,顺势与之拉开距离后,这位终于放弃了再挣扎的打算,只扫了眼已变得很是脆弱的堤坝,就果断下了撤退的号令。
其他人更无二话,纷纷扭头就跑,已经有三人倒在血泊中,其他人可不想就这么死在堤坝上啊。
“想走,哪那么容易!”李莫云一声断喝,人已高高跃起,以泰山压顶的姿势朝着前方敌人猛劈下去。
就在这一刀可将对手劈作两半的瞬间,那人突地一个旋身,面容尽是扭曲和得意,然后手一抬,一蓬黑影呼啸而出,混入雨水中,直取李莫云的面门和胸口等处。
这是他保命杀敌的最后绝招,黑影砂。那都是铁砂,上头还淬了毒,只要打中敌人,伤其皮肉,便可将毒素传进,即便不死,也会在短时间里让其失去战斗之力。
如此深夜,又有雨水不断落下,将这一大蓬的黑影砂混入其中,抛洒敌人,他是真不认为李莫云还能躲得过。他都已经想好要抓住这一机会,将这个可怕的敌人刺杀了事了,所以他在拧身抛砂的同时,步伐已调整回反冲。
但这一步冲出,他脸上的笑容却猛的僵住了,眼中除了不信,还有深深的恐惧——怎么会……
本该中计中招,被黑影砂打中的李莫云,竟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做出了惊人的反应。只见他高高掠起的身影在那蓬黑砂临头的刹那一顿,一折,本来该直扑向目标的身形就变成了往侧方坝顶而去。
在半人多高的墙顶处一点身,人已稳住,然后挥出一刀,将零星而来的那几颗黑砂轻易挡下,最后没有任何停顿的,人再度而起,斜掠着又一刀斩向已反冲过来的短剑客。
这一切说来繁复,却是在短短两下眨眼间发生的变故,甚至前方那些正在逃命的破坏者,和漕帮众人都没能从这兔起鹘落的变化中反应过来呢。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但其实事情已完全不同,因为短剑客已经从全力逃遁,变成了迎刀而上,把自己送到了李莫云的刀锋上。
噗哧一声,惨嚎再起!
这回李莫云没有再手下留情,这个对手太可怕,他完全不想留其性命。而且这一回他中途变招变向,早把余力都给耗掉,手中刀自然不可能再起变化。
刀从对方的颈部一划而过,惨嚎随之而断。
随着李莫云身形落地,微微一个收刀,与他擦身而过的短剑客的身子也突然顿住,然后他的脑袋就与身躯分离,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咕噜噜滚出去一段方才停下。
而失去头颅的身躯,在脖腔中大股鲜血喷出的同时,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让更多的鲜血泊泊而出,把个堤坝上方染作一片鲜红。
这一幕实在有些骇人,更可怕的是对众罗天教徒心灵的打击。
他们这一次志在必得,一切是那么的顺利,瞒过了县衙,杀掉了守在堤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