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飞带着雪糕穿街过巷,找到傅三两的住所,拍开了门,却发现那里已经换了户人家,一问才知道,傅三两早将这宅子卖了,人也不知所踪。
两个想找的人都没找到,风亦飞也只得怏怏的和棠梨煎雪糕去了府衙。
一亮明身份,值守的差役赶紧将两人领进了内堂,急匆匆的去了通报。
这现任的平州府经略使倒没像沈清濂般在外边设宅子,就住在里院。
没等一会,平州府经略使就跑了出来。
是一个略显肥胖的中年人,蓄着点长须,稀稀落落的,卖相还真比不上沈清濂,他叫朱有诚。
不过与沈清濂那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文官不同,他是有等级的,51级,应是身怀武功之辈。
一见风亦飞,朱有诚就连忙鞠身作揖行礼,“卑职见过风大人!”
经略安抚使也分大小州府等级,大州府的在四品左右,平州府这小州郡就要差上一些了,他也不过是正五品,比风亦飞都还要低一阶。
况且,风亦飞还是京师里下来的钦差,他哪敢有一点怠慢。
风亦飞已闻到他身上有酒气,还有淡淡的脂粉香味,估计是在饮酒作乐,还挺有闲情逸致的,看来事态如自己所想,并不是非常的紧急。
见他行了礼,就直挺挺的站在那,也不落座,似乎没有自己的命令就不敢有动作一样,风亦飞摆了摆手,“坐吧。”
朱有诚这才到对面的靠椅上坐下,还只坐了半拉屁股,双手摆在膝前,努力挺胸抬头,身躯挺得笔直,碘着的肚子还缩回去了些。
棠梨煎雪糕也觉得这官儿挺有意思的,多望了几眼。
第一次见有官员在自己面前这么恭敬,风亦飞还着实有些不自在。
“你放松一点,用不着这么紧张,现在情况怎么样?”
风亦飞虽是这么说,朱有诚仍是没有丝毫放松,“回大人话,高恐移那贼子如今就囚在牢狱之中,今夜是邢狱检法陆虚州看守,卑职已令城防军就近警戒,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有人敢来劫狱,定会被擒拿伏杀。”
“很好。”风亦飞点头,看来这朱有诚还是会办事的,不是昏庸之辈。
说话间,有侍女送了茶水上来,又匆忙退下。
朱有诚迟疑了下,道,“可需卑职命人去传唤一应官吏过来觐见?”
“不用了,都这么晚了。”风亦飞摆手道,“你这不是布置得挺好的嘛,还需要刑部派高手来帮忙?”
“大人有所不知,那高恐移手下贼党众多,绿林道上也有诸多匪类蠢蠢欲动,为其奔走,恐防有失,才向任大人求援,卑职是这么想的,正好趁此机会,将这帮横行肆虐的匪徒一网成擒,让那些有血性没见识的江湖人平息平息,却没想到会派了风大人亲自前来,这可是杀鸡用牛刀了,劳烦风大人大驾,卑职实在惶恐!”朱有诚道。
风亦飞一笑,这货还挺会拍马屁的嘛,这样都要奉承我一把。
“恭维的话就不用说了,什么时候行刑?”
“两日之后,正午时分。”朱有诚恭声答道,“如有人要劫囚,必定是在往刑场的路上设伏。”
按现实时间推算,那就是明天下午咯,雪糕刚好赶得上。
“嗯。”风亦飞端起茶杯抿了口,“问你个事,那如意赌坊是什么时候换了老板,你知不知道?”
朱有诚明显的楞了下,才答道,“约莫大半个月前,一伙江洋大盗趁夜袭击了吉祥赌坊,不单是将那里洗劫一空,还将那里边的人杀得鸡犬不留,闹得人心惶惶.......”
风亦飞登时愣住,金掌柜居然不是走了,是被人杀了?
他能做一个地方的分舵主,手下是有些人马的,可竟是被杀得干干净净,是谁敢这么做?
霎时间怒从心起,“是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