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出来。
除却不便带走的家具,该带的东西都已打包妥当,搬上了马车。
蔡璟站在相府门外,驻足回望,呆立了好一会,才长叹了一口气,“走罢!”
他与青梅竹相伴一起,到了血河车上。
风亦飞亲自坐上了车辕前赶车,一行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
渐行渐远的时光几个倒不用坐马车,他们都去无双城刷了声望,皆有一匹乌云骓,与一众护卫骑着马拱卫两侧。
连个来送行的人都没有,对比起开府当日,那些官员如众星捧月般向着蔡璟,阿谀奉承,真是鲜明的对比。
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还真是人走茶凉。
沿着官道疾驰,行得里余路,风亦飞忽见道路右前方一座凉亭边,聚集了约莫有二十几人。
亭中有一名白衣人静坐着,遥望了过来。
却不是来拦截伏杀的。
风亦飞已看得分明,那是老白。
金风细雨楼的楼主白愁飞。
老白也挺重情义的嘛!
看来,他也跟自己一样,真把蔡璟当亲人了。
白愁飞快步出了凉亭,远远的一拱手,朗声道,“愁飞特来为义父饯行!”
蔡璟听得呼声,自车厢里探头出来,大感诧异的望向了白愁飞。
白愁飞拜他为义父,看重的是他的权势,为的也是金风细雨楼的利益,才作投靠,他自是知晓的,却没料白愁飞在他落魄的光景下,仍会来送别,让他怎能不惊奇。
在白愁飞身后跟随着的封号斗罗却是心知肚明,早已听白愁飞说得清楚,蔡璟是倒了,但风亦飞仍在,贵为朝廷‘安乐侯’,在皇帝面前分外得宠,有这好兄弟的面子在,跟金风细雨楼的生意有瓜葛的官员也不敢造次。
风亦飞要送蔡璟回乡的消息已然传开,风亦飞待蔡璟仍是亲厚,白愁飞当然不能不来。
不止来了,备下了水酒,还准备了份礼物。
到得近前,车队停下,蔡璟下了马车,接过白愁飞双手奉上的酒杯,与之共饮了一杯,感怀万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好!”
“义父的教诲,愁飞一直常记在心,惜此时事务缠身,无法陪侍左右,也只能劳烦风兄弟照应你老人家了。”白愁飞恭谨的道。
“你能来,有这份心就够了。”蔡璟颔首。
“有我在,白大哥放心。”风亦飞笑道。
白愁飞含笑点头,一挥手,立即就有两名金风细雨楼弟子抬了口箱子上来。
“备了薄礼,请义父笑纳,他日若有暇,愁飞定会到兴化,拜见义父及义母,今日暂别,义父多保重!”
蔡璟一笑,“那我就在兴化等着你了。”
得了蔡璟首肯,自有下人上前将箱子抬上了后边的马车。
一番依依惜别,车队再度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