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几种菌类,正需要本地人带路。”徐获道。
那个男人这才将小姑娘扶起来,“我叫刘大,这是我女儿小昙,客人怎么称呼呀?”
“余二。”徐获随意应付一下,将道具收起来,善意地道:“我看你也病得不轻,扶得动她吗?要不我来?”
刘大闻言脸上堆起笑意,毫不犹豫地松了手,“那可真是太谢谢您了,来来来,往这边走。”
毕竟是从地面向地下转移,下面的环境不会好到哪儿去,除了随处可见的新旧痕迹不一的菌类,供人通过的洞道都不算宽敞,有些地方要过去还得弯腰。
住在这里的人也不多,直到刘大家,路上也只有两三个和他情况相仿的人凑近来张望过。
刘大家里还有个女人,脸上同样长满了脓包,她的状态比起家里的另外两个成员要差得多,双腿挪动起来不方便,看到徐获后打起了一点精神,勉力起来给他倒水。
刘大制止了她,“倒什么倒,咱们这里的东西外客又不能随便吃。”
刘妻嗫嚅着把茶具放下了。
见没人关心小昙这个伤还没处理的伤员,徐获提了一句。
这对男女仿佛突然惊觉了为人父母的责任,连忙把女儿扶到简易的石床上坐下,又是关心又是呵护,准备给徐获喝的水也给了她。
然后刘大便突然开始讲述自家与生活在这些石洞中的人的不易,本来蝴蝶骨镇原先还有不少人,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一种新的菌类,没熬过去的人全都死了,仅剩很少的人活在这里,与外界又无法取得联系——即使取得联系也不会有人劳师动众地来救他们,于是他们只能在这里不知天日地苟活。
“好死不如赖活着,”刘大眼含热泪地道:“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反正日子就这样了……”
徐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毫无起伏地附和,“是啊,真是可怜。”
见他不为所动,刘大利索地擦了眼泪,低声嘀咕了一句,“我们这些半截入土的人倒没什么,可怜孩子长这么大吃得全是有毒的菌……”
徐获装作没听到,问道:“你刚才说蝴蝶骨镇是因为一种特异的菌才变成这样的,到底是什么菌,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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