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古城很受伤，果然他就是捡来的，待遇远不如凪沙这个亲生的。

“那要怎么救凪沙？”

晓古城闷声闷气地嘟囔着。

“想要救凪沙，阿古萝菈正是关键！”

晓牙城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在戈佐岛遗迹的时候，第四真祖并没有救你的理由，那本质上是凪沙强行调动了第四真祖的力量，就是为了救你，凪沙才会变得那么体弱多病。”

强行调动第四真祖的力量，对凪沙来说并不是随手就能做到的事情。

她虽然最终做到了，但却留下了很大的隐患。

“自那之后，凪沙明面上失去了巫女之力对吧，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她其实一直处于通灵状态，作为灵媒的力量每时每刻都在最大化的使用，从没有休息过一瞬间，拜此所赐，凪沙的体力会迅速消失，表面上才会失去巫女之力……”

那就是救下晓古城的代价。

和第四真祖灵魂的进一步相融，让晓凪沙和第四真祖一直处于通灵状态，一个身体里藏着两个灵魂，这才是晓凪沙变成医院常客的原因。

晓古城一言不发，暗暗握紧了拳头。

“……你们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吗？”

“嗯，我和深森都知道这件事，我这两年一直在外行走，就是为了找到拯救凪沙的办法。”

晓牙城很干脆地承认了。

实际上，失去戈佐岛遗迹事件记忆的，只有晓古城和晓凪沙，晓牙城和晓深森一直都是知道的，也一直都为了拯救凪沙而努力。

“呜呜呜……诅、诅咒我吧……归咎于吾身上的原罪！”

阿古萝菈在旁边哭得稀里哗啦。

“不是，你也没错啊，为什么你要认错啊……”

晓古城很无力地翻着白眼。

他的大脑遭到大量信息轰炸，现在已经够累了，你就不要添乱了吧。

“凪沙通灵的对象，真的是十二号吗？”

江离打量着哭个不停，偶尔还打个嗝的阿古萝菈，心中产生了怀疑。

“哦？”

晓牙城向他投来了讶异的视线，似乎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一点。

“据我看来，十二号……阿古萝菈的身上并没有灵魂缺失的征兆，反过来说，如果凪沙一直在通灵阿古萝菈的话，那阿古萝菈的灵魂应该就在凪沙的身上才对，这样一来，我们面前的阿古萝菈又是谁？”

江离道出了自己的理由。

他并没有灵视的能力。

那是修炼灵力的人，也就是灵能力者、巫女的特权。

而灵力和魔力则是完全相对的两种能量，分属于独立的两套系统，不可能同时修行。

但成为魔人之后，江离对灵魂这方面就莫名敏感起来了，这或许也是因为他的灵魂突破了命运的枷锁的缘故。

“我们面前的阿古萝菈是货真价实的十二号。”

“既然如此——”

“凪沙通灵的，则是第四真祖。”

没等江离继续追问，晓牙城就已经道出了答案。

作为经常在各种遗迹中乱逛的考古学家，他早就将一切的答案调查清楚。

江离顿时眯起了眼睛。

晓牙城这个说法，简直就像是在把十二号和第四真祖分开来看一样。

理论上来说，十二个素体就是得到了人类外形的十二个眷兽，她们所表现出的人格，就是眷兽的性格，而十二个眷兽则是第四真祖的一部分。

江离本来以为，十二个素体融合起来，就会变成第四真祖。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第四真祖似乎是游离于十二素体之外的某种存在。

再结合第十二号和第九号等素体之间的差别来看，答案就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