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雒阳的局势,外患既定,内斗便会加剧,我等只需静静的看戏便可!”刘擎道。
“主公,那并州……”郭嘉意有所指,亦不直接说出。
刘擎笑笑,“我乃雁门太守,并州之事,暂时管不了,眼下,还是先将常山与雁门二地打理好,再多发掘发掘人才,沮叔,可有听说过颜良文丑?”
沮授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有。
刘擎接着话,“我已令五原郡都尉督瓒上书,将王智叛汉一事奏报朝廷,督瓒代行五原郡守,此时,王智应该正押往常山。”
刘擎突然想起岳父大人蔡邕,王智与他亦有仇,或许可以借此人再召岳父来常山一趟,留在这里搞搞教育什么的。
若是能带几个弟子来,那就更妙了。
“主公,在幽州的刘玄德来信答谢主公,称右北平郡保住了,不过战事尚未结束,毕竟公孙瓒兵力有限。”
“有用之人上位尚可,地盘总比被无用之人占据的好,玄德立功,看来又要欠我人情矣!”刘擎笑道。
田丰咀嚼了一番这话,不解的问道:“主公多次举荐刘备,原因难道也和董卓类似?”
看来是自己的骚操作又令人不解了,所以啊,站在历史的尽头往回看,真是屡试不爽啊!
别说刘备现在平平无奇,一直到群雄讨董,大汉分崩离析之时,这个以复兴汉室为己任的刘备,依然为人所看不起。
当然,他的作用自然与董卓不同了。
董卓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若将他投入雒阳,势必会引发剧烈反响,伤人伤己不说,可能会直接让一些看似如日中天的势力消失。
当然,这个“己”是董卓自己,而不是刘擎。
而刘备,是一把藏鞘的剑,刘擎举荐他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汉室宗亲,而且走的是正道。
若真的雒阳有变,汉失其鹿,各地士族寻找并扶植自己的代理人时,那刘备必然是站在大汉一方的。
“刘玄德乃人中龙凤,日后便知,眼下为了巩固雁门常山二郡,我意向中山国与赵国渗透,中山国我过去便经常经商,沮公可以郡府名义,加强通商,等玄德到任安熹县后,我亲自前去拜访,赵国的话,便由沮公全权负责。”
刘擎顿了顿,接着下令:“我欲在常山郡设立农曹掾和商曹掾,专职负责农业生产与货殖商贸,郡府拥有钱币过多,勿要囤积,向周边郡国大量采购盐铁粮食等物。”
傻子才囤钱,天下一乱,钱就会大幅贬值,物价猛涨。
“授记下了。”沮授道。
“好了,今日便说这么多,奉孝留下,你二人先忙吧。”
沮授与田丰行礼告退,两人退出书房之后,对视了一眼。
沮授:“元皓,你又没有发现,主公这次回来,和以前不一样了?”
田丰:“你也发现了?我觉得主公深沉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强装的,毕竟主公尚未及冠。”
沮授摇了摇头,道:“非也,主公此行绕过了大半个并州,还去了长安,或许见识再度开阔了,我隐隐觉得,主公在谋划着一盘大棋,在这棋中,就连并州牧董卓,亦是他的棋子。”
田丰十分赞同,当即附和:“我正有此意,只是主公为何不告知我等呢?莫不知信不过?”
“元皓慎言!”沮授恼视一眼,在田丰困惑的目光下,突然转笑,道:“那是因为此棋并非一州一郡之谋划。”
沮授说完,笑着离开,留下田丰原地凌乱。
“非一州一郡之谋划?难道是——”田丰眼睛一亮,连忙跑着追沮授而去。
书房中,沮授两人离开后,刘擎沉思了片刻,而原先打不起精神的郭嘉,此时却端坐刘擎对面,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奉孝,你可知我此时所想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