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防。”
张让却丝毫不以为意,不屑的回道:“董卓是袁家的狗,何进此举,无异于肉包子打狗。”
“嘻嘻嘻!”两人捂着嘴,一阵尖锐的嗤笑。
“你可别光盯着屠户,袁隗那老狗也不能放松,如今他看似退了,却有了更多时间来结交门生故吏,这个人,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张让接着提醒道。
赵忠点点头,张让想的比他们都全面,所以隐隐是十常侍之首,“还有邓盛那个老不死的,你手上是否还有王允把柄,我等再向陛下参他一章,置其死地。”
张让摇了摇头,两人都清楚,给王允找把柄,其实本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赵常侍。”张让突然唤了一声。
“嗯?”
“你说董卓此人,是否可以拉拢?”
赵忠若有其事的摇了摇头,“我等虽对其有举荐之恩,不过董卓平黄巾失利,还差点丧命,不恨我们便很好了!”
“此人极难处置,靠些许恩惠,难以拉拢,不过——”张让给了赵忠一个小眼神,后者将耳朵递到他跟前。
张让:“赵常侍莫要忘了,这宫中也有人姓董……”
赵忠闻言,眼睛一亮。
显然张让所言之人,他也想到了,若是真可以,说不定……
“咳咳!”刘宏咳嗽着,走出寝宫。
两人坐姿立马端正起来,恭敬跪迎刘宏。
“起来吧!”刘宏有气无力的说了声。
张让赵忠起身,看了刘宏一眼,不知怎么说,刘宏面色潮红,但这种红,并非健康的红润之色。
举个例子,就像是一张苍白的脸,被啪啪打红的红。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刘宏随意坐在席上,一手支撑着下巴,看着张让,“张常侍,祭祀之事,可曾备妥?”
刘宏现在也没什么特别关注了,身为大汉皇帝,如今常常令他挂怀的事也就那么几件。
京师配套设施完善建设,充实大汉文化繁荣,为大汉刘氏开枝散叶,不忘初心缅怀先辈功德。
简称:修园,作赋,房事,祭祀。
前面三件随时可以,这第四件,必须常常盯着。
“陛下放心,太常主持事务,执金吾负责护卫,此外,蹇硕也会率西园军随行。”
刘宏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赵忠拿出一份奏表,上呈道:“陛下,侍中张钧有表要奏。”
赵忠拿准了刘宏这个时候不会亲自查阅,只会叫他转述,所以他在言语中,就有了可以机变的空间。
果然,刘宏不以为意,直接叫赵忠阅读并总结,再告知于他。
“张侍中奏表中称黄巾余祸未除,如今外患既定,应再派兵平定黄巾,十常侍……十常侍祸乱朝政,乃是内忧外患之始作俑者,宜斩十常侍,悬头于南郊,以谢大汉百姓,再遣使者布告天下,则平黄巾残余,不须师旅,贼寇可自消。”赵忠还算顺畅的复述了一遍。
“斩十常侍?”刘宏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笑意。
赵忠觉得,此事稳了。
来自陛下的讥讽,一来这份奏章不会再作数,二来,张钧恐怕要倒霉了。
刘宏似乎来了兴致,一本正经的问了张让赵忠一句:“若将十常侍都斩了,是不是让张钧阉了入宫服侍朕?”
“呵呵!”
“呵呵呵!”
张让赵忠齐声笑,笑得很开心,服侍刘宏日久,两人对刘宏脾性了如指掌。
陛下这是在说笑话,他们笑了,陛下就会觉得他说的笑话好笑。
再者,笑一笑,这件事就算揭过了,什么“斩十常侍”,无稽之谈。
“哈哈哈……”
果然,刘宏开怀大笑,面色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