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说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然而眼前之人是“八厨”张邈,陈宫决定还是不讨骂了。
“事已至此,府君,我军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李府君若轻装离开,必然无事!”陈宫道。
“害,也只能如此了!”
张邈李旻出逃未过多久,盯着梁县的哨探便将信报带去给徐荣。
“徐将军,梁县守军兵分两路离开,东路军人少,多为骑兵,而南路军人多,辎重也多。”哨探道。
徐荣稍一揣摩,人少的骑兵,应该就是逃走的张邈,而辎重多的,不用想也知道,是颍川太守李旻。
张邈大军已败,已经没有追击的价值,而李旻,董公可是有特殊任务的。
生烹!
“骑兵听令!随我追击李旻,董公有令,擒拿李旻,生烹了他!其余兵马,进入梁县!”徐荣下令道。
数千骑兵驰骋而出,朝着东南方向追去。
逃命,竟然还敢带辎重,这不是看不起骑兵么!
在徐荣眼里,李旻已经是水煮肉了。
……
孙坚整顿好兵马,按照既定方略,想新县进兵,未行多远,又遭遇到了西凉军。
只是这一次,双方并未交战,西凉军好似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他进兵,他们就退,而他们停下,西凉军故意出现。
孙坚纳闷,李蒙已死,西凉军已经北逃,为何还游魂似的赖在眼前不走。
难道是徐荣的军队?
“将军,西凉军如此,必定有诈!”程普道。
孙坚眉头紧锁,与徐荣对阵,眉心都皱出褶子了。
“西凉军反复纠缠,且又不战,若是监视,几匹骑哨便能解决,为何会如此呢?这个徐荣用兵,当真令人费解!”
“要我看,这些兵马,定然是战败之兵,失去了主将,故而不敢再战,但又不敢抗命撤退,便只好如此了!”黄盖道。
“公覆之言,倒真有几分道理!”程普附和道。
“将军,张太守的信。”一名信使上前道。
“哦!可终于有孟卓的消息了!让我看看,他是否遇见徐荣了!”孙坚一边说,一边拆卸信封。
然后看完,孙坚沉默了。
“将军,如何?”程普问道。
孙坚双眼陷入信中,依旧沉默。
“将军?”
“败了!孟卓败了!”孙坚道。
众人恍然,而且瞧孙坚的模样,张邈似乎还是惨败。
“梁县,已为徐荣所得!”孙坚再道。
程普一脸的难以置信,区区数日,难道徐荣便击败了张邈,并攻下了梁县?
“孟卓并未守城,而是撤走了!”
“撤走了?”黄盖诧异一声,“如此一来,我军后路已断,而且粮草已失?”
李旻运来的粮草,都是屯于梁县的。
“不错,战场局势,顷刻扭转,徐荣,我不如也!”孙坚叹了声,眺了眺前方。
那支败军,应该就是徐荣所布的疑兵。
“将军,事已至此,我军应早做打算!我军粮草,撑不了多少时日。”程普提议道。
孙坚点点头,将帛书揉作一团,塞入战甲缝中。
“我军已成孤军,而且粮草已断,四处征战,兵勇将勇,然粮草问题,始终需要依赖他人,如今张邈已退,我军亦难以为继。”孙坚顿了顿,袁公路欲进兵南阳,如今驻于鲁阳,我军便绕道蛮中,去鲁阳投奔袁公路吧!”
孙坚很是无奈,荥阳,因粮受困,如今在梁县,又绝粮了,不得不因粮退兵。
……
“主公,褚燕有信!”典韦推门而入,说道。
朝歌馆驿,刘擎的榻室,如今已经成了办公之地,在朝歌驻扎日久,各地信件开始雪花一般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