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日一夜的鏖战,翌日清晨,太阳升起之时,高顺与徐晃面东南而立。
眼前是颍川郡,身后是河南尹。
“陈纪不堪一击,夜半已逃,轩辕一破,我军便如当初孙破虏一般,可直抵雒阳城下!”徐晃笑道。
“公明过于乐观了,前方还有大谷关,伊阙关,说不定,难的在后头呢。”高顺道。
“我看未必,袁术自不量力,深入三辅,如今主公行合攻之策,袁术必首尾难衔,前后难顾,孝父你看,你我是否需要分兵,由我出兵新城,切断袁术与南阳的联系?”徐晃建议道。
高顺双手放在城垛上,感受着太阳渐渐升温,手指不自觉的点着墙面。
“公明,军师之命,是要你我二人一齐攻向雒阳,你觉得,军师会想不到新城乃是袁术退路吗?”
高顺一问,徐晃陷入深思。
高顺所言,十分在理,如此要点,军师应该不会想不到。
“既然军师没有安排,应该是有意为之。”徐晃道。
“那我们便依令行事!”
“好,孝父,陷阵营经一夜激战,抓紧时间休整吧,清扫战场之事,便由我来!”
高顺四顾墙头,不少兵士直接一夜鏖战十分疲惫,也不顾身边是不是尸山血海,直接瘫坐地上,枕着墙头就睡着了。
“有劳公明。”高顺也不推辞,转过身,向城下走去。
……
“报——”
“急报——”
“袁公,陈纪急报,轩辕关丢了!”
袁术听着军报神情一滞,陈纪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加上轩辕关如此险峻,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沦陷。
然而现实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轩辕关一破,刘擎军可直接攻向雒阳,也可以北上与张辽军合击巩县,使桥蕤陷入更大的压力。
“报——”
“袁公,弘农急报,白波军强渡河水,突袭陕县得手,如今白波大军已向黾池进兵。”
袁术一听,拍案骂道:“李丰在做什么!区区数日便丢了一城,命他死守黾池,黾池若丢了,他也不要回来了!”
袁术连忙扒过舆图,找到黾池,黾池之后便是新安,新安之后,便是函谷关。
“袁公,据传,韩遂阎行两位将军进攻函谷关时,多有白波军在弘农一带活动。”信报道。
“速召长史……等等,召主簿前来议事!”
袁术习惯性的想叫杨弘,但想到如如今的策略,正是杨弘布置的,然而却不坏消息不断,便想到了阎象的保守防守方略。
不久后,阎象便出现在了骠骑将军府上。
得知两条消息后,阎行并不意外,将有限的兵力分散出去防守各处,还有纪灵张勋二将深入关中,难以及时回援,只要战事一起,便会陷入被动。
而渤海王却恰恰抓住了袁术的要害,采用了四线作战的方式,令袁术军无法合力,马腾过长安而不入,直接攻向纪灵张勋所在的霸陵,将他拖在关中。
如今弘农方面,又被白波军拖住,雒阳方面,敌军势如破竹,若各军还是无法回援,雒阳危矣。
“阎主簿,你且说说,眼下如何是好?”
“主公,西线来看,为今之计,当放弃弘农,驻守函谷,以挡白波军,至于东线,沿途据守,不如只守要地,驻守巩县,我军补给线过长,若是撤回偃师,则会拉长刘擎军的补给线,眼下,微弱的优劣势,都可能决定战斗的胜负,袁公三思。”
放弃弘农,放弃巩县,袁术感觉不是很好,至少心中十分抗拒。
“真的,要弃守?”
“正是,而且突然撤兵,具有很强的迷惑性,若敌将多疑,说不定能牵制些时日。”阎象道。
“那李丰和纪灵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