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反复拉扯。
而且一时难以抉择,心中不由得烦躁起来,便问一旁的中常侍陈熙:“渤海王怎还不来?”
“陛下稍待,兴许快了呢。”陈常侍看了一眼外面,轻轻回了一声,似乎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至于是谁,当然是暴脾气的田丰。
陛下或许可以多说两军,他可不行,田丰会惯着刘协,可不会惯着他。
不过,如今等待时间已经接近一个时辰了,这也太久了一点,就算渤海王再功勋卓著,也不能让天子等一个时辰那!
前面,一骑突然行来,后背小旗,是传令兵,径直跑到田丰面前,通报了说了一些什么。
田丰旋即回身,对着帷帐稍稍拱手,道:“禀陛下,雒阳百姓过于热情,将渤海王围堵着水泄不通,便将其从东阳辅门挤进城中了。”
“什么?”陈常侍突然出声,这种行为对于天子而言,是大不敬,要治罪的。
但田丰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他便缩了回去,不再作声。
“陛下,渤海王以民为重,并无不当!”田丰道,“有道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陛下应该学过这圣贤之言吧。”
刘协想了想,话虽这么说,但他同样学过,忠君爱国,乃是臣子首要!
但是他没说,只是默默记下,不再言语。
没有接到刘擎,别说刘协,就连百官,也颇有微词,最后只好议论纷纷,悻悻回城了
王允回到府中,兴致不高,这几日貂蝉正好在“娘家”暂居,他知道今日是渤海王来雒阳的日子,本想着王允回来告别之后,再回王府的,却见到了王允一副打蔫的样子。
“义父,发生何事了?”貂蝉主动问道。
王允叹了口气,说道:“今日陛下并未接到大王。”
“为何?可是弄错的时日?”貂蝉揣摩道。
王允摇摇头。
“那是大王中途有所变故?”
王允又摇摇头。
“那是为何?”
王允苦笑一声,“大王已在城中,只不过是被百姓拥入城中的,与陛下无关,陛下心情不好。”
貂蝉稍一思索,便道:“义父,大王此举看似无意,或许,也是有意为之,以此警戒陛下,勿要再行荒唐之事。”
荒唐之事,是貂蝉对刘协这段时间所作所为的评价,虽然没有他父皇那么离谱,但是刘协还是渐渐走上了他父皇的道路。
“有意为之?女儿这么一说,倒真有这可能,渤海王或许以此举告诫陛下,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话锋一转,王允又道:“不对呀,那暗中寻找玉……”
看着貂蝉,王允欲言又止,差点将秘密脱口而出。
如今她是渤海王的人了,有些秘密,该紧守还是要紧守。
貂蝉也是明事理,当即说道:“义父,女儿是来辞行的,大王来了,我便不能时常陪伴义父了。”
王允点点头,笑道:“可!”
貂蝉上了马车,缓缓驶离,经过三国府邸之后,便折向北面的渤海王府邸。
车中,貂蝉回想着方才与义父聊天的内容,说道“暗中寻找玉”时,戛然而止,貂蝉确认,后面自然还是有的,而且根据已知的信息,猜出后面的内容,并非难事。
暗中寻找玉玺之事,与今日之事,又有何瓜葛呢?
聪明的貂蝉,心中已有端倪。
终于,刘擎还是回了王府了,这里其实距离东阳门十分近,几乎步行一刻钟就到了,但此次,生生走了半个时辰,因为几乎全城百姓,都聚集到了这条道上来。
樊城之约昭告天下,雒阳百姓身居权力中枢,自然是最早得知此事的吃瓜群众,加上在雒阳生活的百姓,普遍都读书识字,受过经典熏陶,所以当他们听闻渤海王携宗亲五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