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

对啊，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血脉之力是一个强族传承万载的根基，却并不是每个强族赖以成名的依靠！如果是依靠血脉传承获得战力的族群，得到炼血秘法的增幅实力产生质的飞跃，那些并不具备特血脉传承的家族便会被其彻底拉开差距，最终得到的结果，就是沈剑心和楚炎说的那句话。

“何况你考虑的只是增幅的情况，如果她要做的是抑制，结果便会完全相反。”补充掉夏文玄未曾去想的另一个极端，戮枫继续道，“这也是当年霸王宗抹杀炼血妖姬的最终原因。”

“！！”

此言一出，五人动容，他们都是老怪物，有些话根本不必说穿，只需一点，起因经过结果已清晰掠过。

“没能拉拢，就要拼死摧毁么？还真像他们一贯的作风啊。”楚炎眯着双眼捋着胡须轻声说道。

戮枫点头，“经过数年的拉锯，他们成功将血炼击杀，虽然中途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也瓦解了威胁他们地位的变数；只是谁也没想到，血炼竟然如此恐怖，在肉身尽毁的情况下还能死而复生。”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听到这里，单幽蓦然接话，说道，“当初霸宗击杀的并非血炼本体，或者说，血炼的本体不是肉身，而是……它物。”

戮枫闭目表示赞同，“这个猜想不无道理，她的一切都围绕着血气，本体是血的几率近乎八成，且经过我对她当年的战绩探查，发现她的血气秘法与她储存吸纳的血气含量具有巨大的关联。”

“在没有血气储量的情况下，她只能是操控对手伤口处的血液状态，而在拥有大量气血储量的情况下……比如现在，吸纳了二十万高浓度的血气，她能够如同捏死蚂蚁一样灭杀巅峰圣者，甚至一举召唤出足以毁灭任何宗门的力量。我不确定这股力量能够持续多久，能够使用多少次，但我知道，现在的炼血妖姬，才是真正的无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