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薄郎君的脸上虽无任何表情,但心里却在冷笑。
王爷又如何?还不得遵循法度?怎能为所欲为?
刘长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薄郎君的肱骨之中,还在说着赵老爷子给他编排好的说辞。
“据孤所知,罗小娘在寺中一直安分守己,尽心抄写经文!”
皇上的话意已经很明白了,您就别再说下去了!可是刘长哪里有那么多的心眼儿呢?
“臣弟想看一看她抄的经文,以证实她的确如皇兄所言,一直在黄龙寺敬佛!”
刘长的这句话一出口,使得皇上松了口气。
“徐内侍!你去薄府将罗小娘所抄经文取来,给淮南王瞧瞧!”
“是!老奴这就去取!”
徐内侍领命施礼就要去薄府。
“徐总管且慢!”
薄郎君放下茶杯唤道。
“怎么?皇命你也敢拦?”
刘长对薄郎君怒目而视。
“不敢!只是薄某想问一问徐内侍。他可是看过了?”
薄郎君不紧不慢地看向徐内侍。
“老奴的确查验过!”
徐内侍给薄郎君施礼道。
“既然淮南王要看,就让他在跑一趟吧!”
皇上只想息事宁人,所以冲徐内侍摆了摆手,让他快走。
徐内侍即刻退出了御书房。
“莫不是薄少府信不过你家奴婢,想护短不成?”
刘长的目光咄咄逼人。
“薄某还的确怕它偷懒,前去瞧了两次!她的表现令我深感欣慰。”
薄郎君淡淡地道。
你去看过又如何?如今她抄写的经文已经被烧毁,空口白牙又怎能作数?刘长思及于此,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刘长啊,刘长!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呢?我娘舅可不是吃素的!你得在它的面前栽多少跟头才能明白孤护你的苦心呢?”
皇上看着御书房的门在心里叹息着。
徐内侍坐着马车匆匆赶到薄府。
姜玉听说徐内侍要带罗娇娇抄写的经文入宫,便将那些经文装入竹箱上锁,亲自随他前去。
徐内侍返回了宫里。姜玉提着竹箱跟在了他的身后进了御书房。
“开锁!”
皇上看着正给他施礼的姜玉道。
“是!”
姜玉打开了锁,请皇上验看经文。
徐内侍抱出了一摞送到了龙案之上。
皇上翻看了几下,然后令他再取出一些给淮南王查看。
“这不可能!”
刘长起身走到竹箱前,伸手将那些经文尽数抓了出来。
“什么不可能?”
薄郎君反问刘长。
刘长并不搭话,而是逐一摞翻看了一遍!
怎么可能?刘长一时间有些发蒙。
“不对!一定是有人代笔!”
刘长起身指着薄郎君大叫。
“为何要代笔?”
薄郎君挑了一下眉头盯着满脸疑惑的刘长问道。
“刘长!不得胡闹!经文你已经看过了!还不走?”
皇上怕薄郎君套出刘长的话来,赶紧催刘长快些离开。怎奈刘长不肯罢休,一定要查验笔迹不可。
“淮南王!我怎么看着你是来找事儿的呢?你今天要是不把代笔的事说清楚,这事儿就不算完!”
薄郎君看出皇上是有意庇护刘长,遂故意起身指着他叫道。
“皇上!请给臣弟三天时间,我一定会把代笔之人揪出来!”
刘长不知好歹地请命!
“此事到此为止!都给孤出去!”
皇上知道刘长不是薄郎君的对手,他直接拍桌案,冲他们二人下了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