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唉!”
陈起杰摇了摇头,跟陆志明一边走一边找霍澈的电话。
向暖第一次觉得医院里挺好的,没人打扰,也不用担心还有做不完的事情,反正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没想到霍澈会半夜赶过来。
他刚下飞机便奔了过来,看着病床上穿着一身宽大的病号服在睡觉的女人,突然沉吟了一声。
他拿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只是半晌,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只那么默默地看着,看着她那原本跟他一样有个戒指的手指,那里空荡荡的,像是在他心里种了一大片草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病房里出来,陈起杰在外面等着他“不等她醒来?”
“不用了!”
医院悠长的走廊里又暗又阴冷,他很快离开了那个地方。
只是病房里的人,却渐渐地睁开了眼睛。
感觉着自己一只手好像中了风,想动,动不了,又觉得难受的厉害。
他回来了?
他的手还跟以前一样温润,只是他,好像不是她认识的霍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这个人,然后默默地,泪如雨下。
她一直做梦,梦到那个曾经在跟她还不熟的时候帮助她向她父亲索要补偿的男人,那个在南方跟她相遇,跟她一起逛街,一起吃饭,在得知她发烧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
那个男人,跟现在她知道的这个男人,是同一个吗?
是自己不够好?
还是他们,终究没有心灵默契,做不到互相信任?
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哭到伤口发疼,又挣出血来。
第二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医生才发现,又给她重新处理。
没打麻药,也没有昏睡,她清晰的感觉着那种痛楚,但是一声疼也喊不出来。
其实她很会喊疼的,霍澈每次拍她一下她都会叫疼,可是现在……
或许人在一段感情里真的会变的比较脆弱?变的像个傻子,怕疼,怕烫,怕热,怕凉!
没过两天温之河就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她在医院,向暖原本跟同事们说的是她身体不太舒服,放两天假。
所以,温之河在病房里看到向暖的时候有点生气,“我们生分到这种地步了?”
向暖看着他,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想笑,却快要哭出来,想哭却已经先笑出来。
后来两天温之河有点忙,温妈妈却是每天给她炖鸡汤送去,虽说只是一个小手术,但是温妈妈却特别用心的照顾她。
金姐跟张巧玉后来去送饭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温妈妈叫她们都不用去了,她自己应付的来。
出院那天,是温之河去接的她。
向暖上了车后才说“其实我真的自己可以。”
“你是可以,但是作为朋友因为你可以就不关心你,不是很不称职?”
向暖觉得这话多多少少有点熟悉,难道是分手的时候她嫌弃的他?
不自觉的就闭了嘴,只是望着窗外,在病房里呆了几天,一出来,外面遍地是一些她叫不上名的小花,跟春天的又不太一样。
“现在还住在那栋公寓?”
“嗯!”
向暖回他一声,温之河便将车子开往那里,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笑着跟她说“这地方我觉得我挺熟的。”
向暖没说话,只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大病初愈的人眼里好似是不染尘世的安然,温柔又清澈。
“能走吗?”
下车的时候温之河担心的问道。
“可以的!”
向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