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没告诉你计划,你自己看到这最容易伏击的小巷,也猜出了这里是动手地点,主动开口分散守卫们的注意力,好让我们大功告成。”
高黎朝朋和其他几个刚刚还誓死守护今川氏元的武士们听到此言后,顿感自己之前的一片赤诚都毫无意义,屈辱激动地连连挣扎,眼睛里几乎流出血来,不甘地瞪着今川氏元。今川氏元手足无措,想向高黎朝朋解释自己并非此意,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全部杀了,不留活口,不能让他们回去报信,我们也没有多余的人手看守他们。”太原雪斋给土原子经打了个手势,土原子经立刻动手处决。今川氏元抬手想要阻止,却被太原雪斋冷冷地把手给摁了下来。
“今川馆里的忍者不是瞎子,押送队被劫的消息不久后就会传回天守阁,我们要在那之前逃出城,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不杀他们,死的就是你和为师我。你以为我们被老老实实押送到牢里去,玄广惠探,哦不,今川良真事后会放过我们吗?他为了权力连当任家督都敢谋杀,又怎么不敢杀我们?坐以待毙只有等死。我说过,脏事为师帮你做,你不用弄脏羽毛,看着就行。”
太原雪斋目视今川氏元,那威严的目光让今川氏元不得不把话咽回了肚子里,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对今川家忠心耿耿的老侍卫被一人一刀放倒在地,脑子里就想着一句讽刺的话:
在乱世的武家,好人是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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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守阁内。
今川良真(玄广惠探)结束了和谱代们的对话,回到天守阁顶楼,向寿桂尼复命。
“谈得如何?”寿桂尼正在草拟公布今川良真继位的公文,眼皮头没抬,直接问道。
“正如御台殿所料,诸位殿下们都认可了在下的能力,一致同意推在下为当主,继承家督之位只欠您一道公文罢了。只是在下觉得,有三家可能有异心。”今川良真向寿桂尼行了一礼后,低声指出道。
“谁?”寿桂尼停下笔,抬起头。
“首推朝比奈,其次是冈部、濑名。”今川良真冷声报出了今川家三位家老重臣的苗字。
“何以见得?”寿桂尼再次对面前这人的判断感到出乎意料,“朝比奈备中(朝比奈泰能,朝比奈家当主)是老身侄女婿,也一向对今川宗家的决断言听计从,为何言他有异心?”
“历史,或者说时间会证明在下的判断,他们都会是四公子的党羽。御台殿请‘拭目以待’,多多留心即可。”今川良真没有明言,而是故作深沉地道。就在这时,一个忍者忽然急匆匆地赶来,跪下沉声道:“御台殿,不好了!雪斋大师不知何时又混入城了一队忍者,在西城三之丸劫走了四公子和雪斋大师。”
“小原镇实是诱饵?”寿桂尼一下子反应过来,随后毫不犹豫地沉声道,“在本丸城楼点燃篝火,示意三之丸各门守卫立刻封城,禁止一切出入!同时让本家直属的忍者尽出,搜查下落!”
“是!”忍者领命而去,而今川良真却看向了西城的方向。
“他们在三之丸西城的话……西门那边的屋敷是朝比奈家的吧?朝比奈家驻扎在今川馆的部队就在那里吧?”今川良真别有所指地看向了寿桂尼,“朝比奈备中殿下方才结束评定后已回本家驻军处。御台殿觉得,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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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今川馆三之丸西大门。
“就差一步…尼御台的动作可真快啊。”太原雪斋看着逐渐被关上的城门和附近突然开始巡逻的卫兵们,苦笑着挠了挠自己的脑壳,拉着今川氏元重新躲入了屋敷后。周围的街道上不时有骑马的传令兵高声呼喊,让大家捉拿潜逃的今川氏元和太原雪斋,线索者也可受重赏。变装了的太原雪斋不得不戴上帽子以掩饰自己的光秃秃的头顶——不过戴帽子本身也已经很可疑了。
“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