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你们松平家的家务事,我自然不会干涉。”今川义元打开折扇,自顾自地扇着风,毫不在意松平广忠提起的要求,目光则投向了矢作川对岸的藤井城,“对了,藤井松平家的当主呢,什么时候派人来与我们会合?”
“五祖叔父情况比较特殊,他虽然反对三祖叔父驱逐我,却也没有像四祖叔父那样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松平广忠略微有些遗憾,但语气里更多的则是钦佩,“五祖叔父他的领地和织田家很近,因此他全部的精力都花在了御敌上,对我们松平家内部的纠纷一般不做什么过多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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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9年年9月23日,今川松平联军继续北上,向冈崎城进发。在未时三刻,就抵达了冈崎城南5里之处,隔着乙川与冈崎城相望。冈崎城里的松平长亲、松平信定、松平信孝、松平康孝等人也是如临大敌,动员了超过3000人的部队严阵以待。
今川义元一方的手边有戈矛备、檄盾备、马廻众、大泽备、松井备和东条松平备,总人数在3600左右。虽然占据兵力优势,但也不具备强攻冈崎城的能力,便也在乙川南岸安营扎寨。
“今川殿下请稍安勿躁,我这就派人进城,劝说过去的旧部和族人转而支持我这一边。”松平广忠在日落前找到了今川义元,身侧还跟着他准备派进城游说的使者——家老阿部定吉。
“现在局面不稳,进城游说恐怕是有去无回。”今川义元不忘提醒了一句,“阿部大藏又何必以身犯险?”
“之所以会造成今日的局面,全是因为在下教子无方,酿下大祸。”阿部定吉仅仅是提起往事,眼睛里就瞬间布满了血丝,“我这罪人早该万死以谢,但主公却宽宏大量,让我以戴罪之躯活到现在。这条命随时都准备好献给松平家,又何惧之有?”
阿部定吉所说的,正是松平家历史上著名的灾难——守山崩。当年英主松平清康横空出世般统一了三河后,就把兵锋对准了尾张织田,一路打得织田家节节败退。在天文四年,松平清康打到了守山城下,可是军中却忽然谣言四起,说阿部定吉有内通织田信秀的嫌疑。
松平清康为了稳妥起见,暂时将阿部定吉软禁。阿部定吉自己对松平家忠心耿耿,自然对主家的一切安排毫无意义。他还嘱咐儿子阿部正丰,万一自己遇到意外,阿部正丰一定要在家督面前替他证明阿部家的清白,不可让祖先蒙羞。
然而阿部正丰却是个急性子,担心父亲出事的他瞬间方寸大乱。在12月5日那天,松平家的旗本在营内追捕受惊的马匹,却让阿部正丰误以为他们是要处决自己父亲。在松平信定的暗中教唆下,阿部正丰居然悍然谋杀了松平家家督松平清康,让这个名满天下的青年才俊的征途止步于25岁。痛失英主的松平家一片混乱,自此陷入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内乱之中。
不过松平广忠在辨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认定阿部定吉本人没有罪责,力排众议地保住了阿部定吉和阿部家,令阿部定吉感激涕零——但儿子犯下的大错却更让他无地自容。自此以后,阿部定吉寸步不离地追随松平广忠,屡屡豁出性命保护,才护得松平广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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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部定吉离开后,今川义元就回了大帐,搂着银杏安然入睡。半夜起来起夜时,才发现松平广忠一直等在营门口的望塔上,在冷风里披着件衣服,根本没有合眼的意思。
“你在担心阿部大藏吗?”今川义元走到望塔下,向松平广忠喊道。
“是的。”松平广忠长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掩饰,“大藏追随我多年了,如何能不担心?”
“那为何还派他去?”今川义元不解地抬头问道。
“因为这是他该做的事情,而我也有我该做的事情,我们每个三河武士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躲不开。哪怕是死,也只有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