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太原雪斋事先全部租赁了,用于鸭川突袭所需。又是哪里来的船运送长尾军的呢?
但武田晴信转念一想后,就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就算是船也来不及的吧,长尾军全军从越前编辑走到琵琶湖畔,要经过一大段山路,至少要两天,再坐船翻身,到这里,起码要三天以上。
除非……
除非长尾家的领军者完全抛弃了自家大队,带着所有的骑兵单独成队,奔袭而来!
疯子的行为——那些骑马武士全是家中骨干的武士,硬冲军阵,哪怕赢了,伤亡都是难以接受的,会极大损害自己的微信和武家的行政运营;若是输了,因为远离大队,甚至没有人可以掩护撤退和收拢伤兵,直接是伤筋动骨的惨重损失——只有家族生死存亡之际才会有人如此行动吧?为什么要在这样一场单纯的荣誉之战里搏命啊?大家都在浑水摸鱼,只有你要千里奔袭过来乘风破浪?
武田晴信被气得牙痒痒。
冷静,思考,战阵之上容不得片刻慌乱。
此时的最佳选择是——
武田晴信深吸了一口气,果断挥动军配,调回了准备给毛利军最后一击的部队,回援本阵。
而半晌后,长尾家的骑兵已经冲杀到了眼前。为首一人,正是那日造访槙岛城、怒斥一众南军武士的少年。
“长尾景虎!”武田晴信从马扎上站起,用军配指着这支不速之客大吼出了领军者的名讳。
拜你所赐,到手的毛利军飞了,支援主战场的计划也泡汤了。
好巧不巧,幸好没有把全军投入主战场,不然长尾军这支奇兵一到,与毛利军里应外合,本阵就将失守。之后再居高临下地杀下慧日山,整个南军主力都将土崩瓦解。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是本来连这不幸都不该有的。长尾家的行动完全就是不理性的……没有任何一个理性的人会把这样的计划纳入战前考虑,极致理性的武田晴信自然也漏算了。
为什么要做这样不理性的事?做家督的难道不该为家族利益考虑吗?
“为故公方殿复仇,讨平南军叛贼宵小!”长尾景虎策马扬刀,额头上青筋暴起,带领凶神恶煞的越后骑士们呼啸着扑向武田晴信的马印:“为信浓军民伸冤,讨伐人屠奸佞晴信!”
“都怪你啊,长尾景虎!”武田晴信指着长尾军的马印破口大骂道:“为什么要和我作对,为什么要给我添乱!就为了这满嘴荒唐的仁义道德?武田家立下不世战功,乃至于问鼎天下的机会,就被你浪费了啊!对你长尾家有什么好处吗?不动脑子好好想想吗?迎击,给我打这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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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四年年3月30日酉时初刻,皇宫御苑。
“报,松永殿下,长尾军已突入南军本阵,南军主力已被我军逼入苦战!”
又一则战报被送至皇宫内,放到了松永久秀和太原雪斋饮茶的桌案旁。
“雪斋大师想必也知晓,这世上没有算无遗策的人,也没有完美无缺的计谋。无论是谁,总会漏算一些事情。”松永久秀笑意吟吟地摸索着手中的茶盏,“这长尾军的到来,也在我们三好家预料之外。今天开战后,才得知那长尾虎千代居然抛下主军,带着所有骑马武士赶来支援,只为替已故公方殿雪恨。这份忠直之心,天地可鉴。而这样的幕府忠臣,选择了我们北军,胜负的天平向谁倾斜,也就不言而喻了吧。”
“哈哈,弹正说笑了。依弹正之见,怕是没有这支不速之客的长尾军,三好家同样有信心赢下战斗吧。”太原雪斋大笑着饮茶,不住地点头称赞着。
“雪斋大师所言甚是。”松永久秀却是换上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因为直到此刻,太原雪斋都未露出半点慌乱之意,“那雪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