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妇走后,阿墨就托付给二位舅兄了。”季开远顿了顿又说“阿凝虽在国公府,也请二位舅兄看顾一二。我和阿芸在此谢过了!”
“妹夫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和二弟,一直都把两个外甥当做自己孩子疼爱,妹夫和三妹放心去便是!”
几人正说着话,管家季姜进来禀报说,永王府派人送来了贺礼,季开远匆匆出去了。
一会儿听见外面又吵闹之声,史成举史成秀出去一看,原来是陈仓季家长房过来闹事了。
长房自季平远死后,便一直对季开远恨得牙痒痒。可季开远是朝廷三品大员,他们也无可奈何。听说季开远被下狱之后,季道全开心得在家里放了一天的爆竹,可没想到季开远在牢里连一个月都没待到,就被放了出来。季道全实在是出了不心中这口恶气,只能来闹扶疏的婚礼。如今大家俱是白身平民,谁还怕谁不成?
此刻季道全和妻子黄氏身着丧服,捧着季平远的牌位,在季家门口嚎哭。
“我的儿,你死的好惨啊!都怪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堂兄,眼睁睁见你成了刀下鬼!如今你含冤而死,他却在这里开心嫁女,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瞧瞧吧,我们老两口黄土都埋到脖根儿,还要经受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老天爷啊!你实在是不讲道理啊!”
红事白事,见死不救,白发人送黑发人,含冤而死……季道全成功抓住了长安人热衷八卦的心理,这其中的关键词个个惊爆。没一会儿,季家门前就围满了来往路人和前来观礼的宾客。大家都在悄声议论,窃窃私语。
季开远和史氏出来,正好瞧见季道全夫妇哭天抢地的样子。史氏心里恨得牙痒痒,杀人嫁祸给自己侄儿不说,如今又来闹自己女儿的婚礼,真像狗皮膏药一般甩不掉了。
史氏看着门前哭闹的二人,厉声说道“顾着季家先祖的面子,我暂且不提您做的那些缺德事,暂且不提您是如何把远郎他们孤儿寡母逼入绝地,如何在我女儿婚事上指手画脚,又如何纵子杀人嫁祸我娘家侄儿。今儿是阿凝出门子的好日子,我看在祖先的面上,也称一声二叔二婶。您二老若是还顾些脸面,就体体面面进门来,就还有您一口茶喝一口饭吃。若是您铁了心要撒泼胡闹找不痛快,那我们夫妇二人,今儿个就如了您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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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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