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好紧张啊,我一紧张就像喝水!”扶疏说道。
一旁的花蕊说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姑娘紧张什么啊!”
此话一出,屋里的空气都安静了。花蕊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说错了话,蜜橘气得在花蕊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
上妆娘子一边扑粉,一边笑着说道“就是,姑娘日日上妆,只不过这次郑重些罢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姑娘紧张什么啊!”
此话一出,屋里人都松了口气。扶疏勉强笑了笑,说道“我又不紧张了,娘子继续吧!”
新娘上妆是件极繁琐的事情,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堪堪画好了妆。
扶疏看着镜子里高贵明艳的女子,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
史雅文在一旁惊叹道“表姐,你是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啊!我之前还自诩为识得几个字、读过几本书,这会儿竟然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夸你,只能说一句,姐姐,你真是太美了!”
顾嘉年在一旁也凑趣地说道“你这个自诩读过书的都没话夸,我只爱舞枪弄棒的,更加不知道怎么夸阿凝了!”
几人正在说笑,外面的人听说扶疏妆化好了,纷纷跑进来看,接着又是络绎不绝的夸赞声。
冬日里昼短,不知不觉天便擦黑了。
一个十来岁的小使女提着裙子一边跑一边喊道“新郎来啦!新郎来啦!”
方才还在院子里华婷忠说说笑笑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听新郎来了,立马拿出立在门后墙角的刀枪棍棒,冲向自己门前,严阵以待。
郑阔带着一帮傧相来到季家门口,只见大门紧闭,戒备森严,若不是门上挂着红绸,还以为这家刚刚遭了贼。
郑阔转过身,抬起手压了压,身后的人立马不做声了。郑阔清了清嗓子,说道“有贼必须打,有客必须迎。隔门问姑嫂,出来想看否?”
门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听了,问道“不知何方贵客,入夜来得我家。本是何方君子?何方英才?因何到我家门前来?”
同与郑阔在御前当值的柴冲今日也是一名傧相,此刻不等郑阔答话,抢先答道“本是长安君子,贵胜名流。路过贵府,前来拜谒。姑嫂今日身体如何?”
门里的人回答道“有事直说,莫套近乎。”
另一外傧相说道“前世有缘,得至高门。更深夜久,不胜寒冻。有事速问,莫要磨蹭。”
门里的人哈哈笑了,问道“既是高门贵子,来所何求?”
郑阔答道“季家有女,顾来相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门内的七大姑八大姨听了,说道“请君下马来,作诗便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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