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莽撞,请太师饶恕。”
张太师倒真不是计较的人,花白的眉毛抖了两抖,摆手让他走人,侍从要来扶他在上轿子,他却是不去坐,“就这么两步了,走走吧。”
欢公公在一旁陪着笑脸问“这天寒地冻的,太师怎么忽的进宫了?”
“上朝。”
张太师冷不丁的丢来两个字,然后挑起花白的眉毛看着他,“怎么,老夫不能来上朝?”
欢公公忙道“怎么可能?奴才就是听说太师身体不适,还想着——”
“想着什么?想着老夫过不去这个冬天就得一命呜呼了不成?”张太师冷哼一声,“老夫倒的确是出气多入气少,不乘着现在上上朝,见见熟人,可能真要在家中就这么过去了。”
欢公公不敢接话。
张太师忽然停住脚步,狐疑的朝着欢公公看过来,“欢总管这个时辰,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欢公公心里打了个突。
他是太后的贴身內监,这个时辰,太后尚且还在休息,他出现在这里,实在是不该。
张太师看了看四周,“这里离慎刑司倒近,欢公公带着那暗卫,难不成是来办什么事情的?”
欢公公僵着一张笑脸,满脑子思忖该怎么回答。
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他要说路过,张太师怎么可能信?他忽然怀疑张太师是不是专门来这里的……上朝的官员走的都是正德门,离慎刑司的位置有一段距离,离慎刑司近的是宣德门进来的这条宫道。
张太师受过先帝特许,可以从宣德门进来,但一般情况下,张太师都极少走宣德门,不想搞什么特例,这次……
张太师淡淡道“如果你是为流言之事为太后奔走,老夫看你还是什么都不要做了。”
欢公公心里又是一突,“太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封长情攀着唐进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
她感觉两人已经离开皇宫,正在一条小巷里奔跑。
离了危险的境地,全身紧绷的细胞放松,残留在身体里的那丁点的药效渐渐发作,她感觉浑身无力,虚乏的紧,可周围发生了什么,却又清楚的知道。
唐进抱着她跃进了一家客栈,上楼,左转右进,入了一间厢房,把她放到了榻上。
她半睁着眼,看着唐进担忧的坐在床边问她,“你怎么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彭天兆在几步远处压抑着气愤,“这群王八犊子……”
封长情费力的摇了摇头,“我……没……”她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药,她明明已经吐出来的很多,服下的基本是少之又少,这药效竟然还如此厉害。
她迷糊的想着,今日如果不是唐进出现,她怕是要生不如死。
“嘶——”
唐进刚握住封长情的手,封长情猛然吸了口气。
“对不起……”唐进下意识的道歉,低头一看她右手上那道划痕,心不断的往下沉,她伤的这样的厉害,一路上都没有吭声,肯定是怕自己担心,自己竟然也这样的粗心,现在才发现。
彭天兆抽了口气,“得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啊,老大这样厉害的人物,要是伤了腕脉可怎么办?”
唐进背脊一僵,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现在外面情势不好,一旦找大夫,他们就会立即暴露,可难道不要封长情的手?
唐进一边快速取出走时韩叶准备的伤药给封长情敷上,一边道“你看着她,我去弄个大夫过来,我进来之前,绝对不能离开她身边半步。”
“好。”彭天兆应了。
唐进又用绑带小心的把她的伤口缠住,要走,手腕却被封长情抓住。
封长情声音十分的虚弱,“阿进……你别……别走……”
唐进心中一痛,劝道“你乖,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