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说了。
封长情皱眉,“这么惨?”
“我有点担心,咱们不然早点准备吧,免得到时候……”
话没说完,但封长情听明白了。
辽人要是攻城,没人能挡,到时候买的房置的地可就全打了水漂了,还不如现在早些计划逃难的事情折点现钱。
封长情下意识的看了唐进一眼,却见唐进淡漠如常,驱马朝着城防营那边走去,并丢下一句话,“你先吃,不必等我。”
钟槐看他一眼,视线收回,担心依旧,“这几日来粮铺买粮的人明显比以前多了一大半,去药铺抓常用药材的人也多了很多,大家都在为逃难随时做准备呢。”
封长情想了想,问,“凤来楼可有什么动静吗?”
“没……”钟槐反射性的回了,又道“说不定只是面子上没动静,私底下早把该转移的都转移了。”
封长情眉头皱的越紧了。
唐进到底能不能赶走辽人?她到底该不该信啊。
大家心事重重的吃了饭,封长情没吃多少,饭后专门叫着钟槐去了书房,又拿出两万两银票交给钟槐,“多买些地,铺子的话,只要地段好的,面积大的,那些偏僻的和挪不开人的统统不要。”
“东家!”钟槐瞪着银票,又瞪封长情,仿佛封长情头上长了角。
封长情淡淡道“按我说的做,现在就去。”
钟槐苦口婆心道“咱们别收了,依我看,不如将银票换成金叶子和银元宝,以后就是有个什么,别人也绝对不会不认。”
“那万一要是城不会破呢?”封长情慢条斯理的说“有道是富贵险中求,顾忌太多难成事。”
再说了,那些银票是岭夏卖粮的钱,如果不是她用空间藏粮,也没这十万两。
钟槐见劝不明白,咬牙道“好,我去办,只是到时候东家别怪我就好。”他本想说别后悔,想了想最后说了别怪我。
出去的时候还在心中不断叹息,果然是年级小,有点钱也不是这么造作的啊。
封长情“……”
却说唐进直接去了巡城营,远远地就听到营帐里传出伍淮大声叱骂废物的声音。
巴克苏的确厉害,海陵居然没有能匹敌的武将,接连三日将领大败搞得营中士兵的士气也十分低迷。
这伍淮,前世除了是白瑾年的眼中钉,也是唐进的心头刺。
当时唐进年少气盛,得罪了伍淮。
伍淮便对他各种使绊子,辽人摆出蛇阵,唐进请命破阵,被伍淮以自不量力为由,罚了五十军棍,几乎打的半死,后来营中无人能破,又想起唐进。
唐进不得不带伤上阵,侥幸破了蛇阵,却又被伍淮嫉妒才能和功劳,克扣伤药,还不让军医官给他医治,也就是他命硬,否则早就被折腾死了。
想起当初趴在这营房,无人问津,好几日浑浑噩噩一口吃的都没有,唐进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气。
他驱马上前。
站岗的士兵认得他,连忙去禀报。
中军帐,伍淮一听唐进来了,火气更大了。
唐进那日对他的不敬历历在目,这个时辰,唐进又来给他填什么堵?!
仅剩的一个副将低声道“他既然夸下海口,半月之内破辽人,咱不如见见。”
只不过伍淮这个人自己没本事不说,心底里也总是看不起别人,觉得唐进能破阵绝对是侥幸,半月退敌他更是嗤之以鼻,觉得唐进那就是个神经病,还妄想和他平起平坐当将军?
可是……
现在营中副将先锋一个个的被巴克苏斩杀于马下,副将这么一说,他心中竟也隐隐升起几缕希望来。
手下已经没有对阵之人,如果明天辽人再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