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也会发几两抚恤银子。
既然是卖命,物质保障好一点的,自然更让人安心,就是死,也不会白死。
虎子和阿忠等人没说话,看着兰成。
其实他们多少也有点心动了,这里安定,不用挨饿受冻,不用打打杀杀。
兰成却没说话。
别人便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个话题不了了之。
……
伍淮连夜去了一趟海陵王府,对白瑾年可谓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
他先是自责告罪,说自己无能,手下没有可用之人,赶不走辽人,又老泪纵横,感叹自己年迈还有旧疾和伤,上不得马,杀不得敌,最后更是长跪不起,请白瑾年治他得罪。
当然,中间还很不小心的说了唐进如何耀武扬威,如何不把他这个将军放在眼里。
常喜在一旁看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知道伍淮有如此演技,简直比戏台上的角儿们还入木三分。
伍淮老泪纵横,“这京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援军迟迟不到,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啊。”
整个亦书阁内,只有伍淮的啜泣声。
偏偏白瑾年如老僧入定,没听到一样。
就在伍淮快装不下去的时候,白瑾年慢慢道“那就挂免战牌好了。”
“可……咱们的士气已经很低落,再挂免战牌,就怕士气全无,到时候辽人攻来,完全没了抵抗之力啊。”
白瑾年道“那你说怎么办?”
“那位唐公子不是说能破敌吗?不然让他迎战——”
白瑾年慢条斯理的道“伍将军啊,连你都不能破辽人,咱们又怎能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是,世子说的是……”
“去吧,免战牌不能挂的久了……你的话很对,行军作战,士气是最重要的,你回去好好部署,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击退辽人。”
伍淮战战兢兢的出了海陵王府,一上马,整个人脸色青如黑铁。
好好部署,人都死光了如何部署。
难不成要跟那十万辽人铁骑硬碰硬吗?找死!
亦书阁内,常喜惴惴不安的道“世子,你说那个唐进到底能不能破辽人?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只听说他让人造箭,别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白瑾年淡淡道“封长情最近在做什么?”
“封……”常喜默了默,虽然世子答非所问,好歹他也是个能干的下属,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买了好多田产和铺子。”
话一说完,常喜瞪大眼睛,“莫非唐进还真能破辽人不成?”
否则封长情怎么可能在啊这时候大肆置办产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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