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呢?”
唐进沉默以对。
事情太离奇了,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又怎么说出来让封长情信。
封长情看出他不想回答,顿了顿,又问,“你杀了影蝠,会不会有什么麻烦?白瑾年很聪明的,他没察觉么?”
她在关心他。
唐进心中一暖,淡淡笑道“在这件事情上,我与白瑾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不定他比我更想杀影蝠和万有顺。”
这是事实。
只不过这两人毕竟是太后派来的,白瑾年不能做的那么明目张胆罢了。
封长情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就好,我感觉白瑾年好像一直在试探我,他这个人城府太深了,在他手下做事,你也小心些。”
“对了。”封长情又想起一件事,“别馆的公主,醒了吗?”
她对这位公主很好奇,像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引着她不断探究一样。
“听说每日清醒半个时辰服药,我是外男,进不得绣楼,具体的也不清楚。”
唐进话音刚落,廖英的声音响了起来,“大人,有急事。”
“什么事?”唐进过去打开门,廖英面色凝重道“方才至善坊派人送来一个纸条。”
唐进接过看了一眼,忽然面露错愕神色。
廖英小心的看看唐进的神色,又不着痕迹的看了封长情一眼。
封长情觉得,那纸条上的内容,必定是和她有关。她大步上前,接过,只看了一眼,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那字条上,歪歪斜斜写着一句话我不是公主,我是封长情,救我——
房间里一片死寂。
廖英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根据送纸条来的人的原话,这东西是别馆的人悄悄放在李杏林药箱里的。
李杏林整理针囊的时候发现,他不知里面有何玄机,也不认识封长情,只听说中郎将唐进曾和封长情一起破辽,便让人送到了中郎将府上来。
封长情惴惴不安的想,难道她上了封长情的身,原来的封长情又上了公主的身,那公主呢?
她视线复杂的看了唐进一眼,却见唐进神色平静,没有半点诧异。
他转过身,将纸条烧了,“早点回去休息,这张纸条就当做没看到。”
“可是……”封长情怔了一下,如何当做没看到啊。
“你刚才不是说,感觉白瑾年在试探你么?你的感觉没错。”瞧着她紧皱的眉头,以及眼眸之中的越来越深浓的不安,唐进走上前去,慢慢道“你的出身,和你最近这段时间做的事情,的确很难让人不怀疑,李杏林是白瑾年的人,这纸条说不定就是白瑾年的试探而已,你不必太在意。”
白瑾年在京城是有眼线的,当年的素音公主重病之后忽然像变了个人,这则消息亦被传到了海陵,后有了赐婚,唐进怕素音有什么问题,危及白瑾年的安全,一人孤身上京去查个究竟,却阴差阳错的喜欢上了她。
白瑾年的眼线厉害到连前世素音公主跟身边的婢女说的那句,“既来之则安之”都能查的到,如果眼下这个素音有问题,会被白瑾年发现,唐进也一点都不意外。
可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张纸条?
如果此时那位素音公主的身上不是原来的封长情,就是白瑾年在诈他们。
封长情茫然摇头,“你不懂……”如果别人知道她是借尸还魂,又是这样战火连天的年月,会不会给她按一些妖星临世之类的罪名,把她烧死,溺死?
封长情浑身一冷。
唐进握住她的肩膀,认真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封长情抬眸看他,只见他明明十七八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