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小子想要踩一脚自己,那他当然也不会放过他。
哪怕代价是这首诗带来的声名会少很多,他也要让裴君意在这里丢尽颜面。
试想,是一人作诗吓的另一人不敢作诗,这样的故事传播更广。
还是一人作了首烂诗,和一人作了一首好诗,这样的事更为人津津乐道。
结果不言而喻。
不过若是将那好诗和那差些的诗放在一起做对比的话,那首差些的,一定会被贬的一无是处的吧!
见梁思泉答应换成和他对赌,裴君意便也不再说话了,从方才开始便一直挂着的冷笑也就此收去。
他本就不是那种咄咄逼人、出言不逊的人,只是为了达成目的,他刻意表现的如此罢了。
他一开始只当是看戏的,可谁让梁思泉要侮辱他爹呢。
说了裴大老爷的坏话也就罢了,偏的他还敢找人比作诗。
这不是给自己递刀子吗?
你这样搞,我不上来都不好意思了。
一切都到了自己预定的轨迹上,只差抬笔写诗,裴君意也就可以胡乱想一下了。
而到了此时,言语交锋结束,终于到了考验真才实学的时候。
众人见裴君意再次抓起桌上的毛笔,有几人按耐不住好奇,不由的围了上去。
就连一直躲在屏风后的女子们,也有不少探出头来偷偷打量。
裴素早就从屏风后走出来了。
不过碍于礼数,她只是站在远处。
远远望着那黑衣公子眉角飞扬、唇枪舌剑。直到事情只差一步便能尘埃落定时,他才收回锋芒,然而却依旧那般的引人瞩目。
诗作尚未传出,事情还未结束。
可她却觉得,他,一定能赢。
此间少年,无人能及。
裴九走到裴君意身旁,看他提笔落字。
裴君意站在桌案前,未有思考,提笔沾墨,一手扶袖一手落笔。
梁思泉就站在裴君意对面,少年俯身书写,他若不弯腰去看,便看不到其上内容。
不过碍于颜面、故作姿态,他虽是心中好奇,可面上却并未显出来,只静静站着,似乎胜券在握,不管裴君意写出怎样的诗作都胜不过他。
梁思泉不愿俯身去看,其他人却并没有这样的矜持。
“怎样啊,写的如何?”
一个在人群后看不到内容的男子好奇问道。
裴九余光瞥了一眼,随着裴君意书写,他也跟着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