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脖项间,但已不见再有鲜血流出,他也不再挣扎,仿佛一切都结束了似的。
还有一些明军的夜不收人马,也被鞑子投掷过来的铁骨朵等武器射中,声声闷哼中,还间夹着声声战马悲鸣,许多夜不收也纷纷落下马来。
清兵的投掷武器,在近距离内威力还是很大的,竟也给宣北军的夜不收造成十余人马的伤亡。
特别是前面一排的夜不收们,更加的伤亡惨重!
不过,此时两股铁流己经迎面对撞在了一起,冰冷而又残酷的骑兵近战肉搏开始了。
万光金大声怒吼,与一个鞑子马甲兵错身而过。
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堪堪避过这马甲兵刺来的马叉,刀光闪过,一刀劈在了这马甲兵的后脖项间,带起的一片血雾中,直接将这马甲兵劈落尘埃。
他这种劈法,也是骑战时长刀刀法的要术,由敌人的后面往前回劈,这样对战时,不至于挥空而失去平衡,也不会因为长刀卡住,而拔不出来。
那种顺着马速向前冲击力砍人的刀法,一般都是将马刀直接横着不动,不过,若对上披着重甲的敌人,显然效果不佳。
再或是前冲之时,握持虎枪向前挺出,借助战马奔驰的冲击力,将虎枪刺破战甲而伤敌,又或是将对面的敌人刺落马下。
这边,第二排带队的刘守柱马速己经加至最大,他纵马疾奔,看准了前方一个持着虎牙刀的鞑子马甲兵,他借助马势抡起手中沉重的铁锤,狠狠砸了上去。
那鞑子同样是身形极为壮实,高高的尖顶头盔下面一张布满疤痕的脸,他神情狰狞,极力要将虎牙刀抡起挥下,不过,他刚刚用右手投出一个铁骨朵,然后才取虎牙刀在手。
刘守柱就已经冲锋到了他的身前。
这些满洲正黄旗的鞑子们,原本以为宣北军也是与别部的明军一般,只敢在远处凭借铳炮等火器之利轰击,而不敢近身血搏。
所以,他们才敢在近距离内,用右手投掷武器。
本就是存了想要以投射的威势,吓阻李长胜所部明军,然后再用冲阵将其逼退,好趁势追击残敌。
这也是他们对阵明军时的一贯做法!
这生死一息间,因为刚刚才换持武器的缘故,无论是力道或是预判力,都差了巅峰状态的一大截。
就算是他反应迅捷,可身体上己经配合不过来了,他的虎牙刀才刚刚抡起,刘守柱的铁锤就已经重重扫在他的刀刃之上。
“咣……”
巨响声中,这鞑子虎口破裂,虎牙刀也是脱手飞出,在他恐惧的目光中,刘守柱的铁锤,顺势就狠狠的扫过他头颅。
大好的头颅!
一颗大好的头颅,霎时间,竟有如一个烂西瓜被重拳击中般,四分五裂,血雨脑浆飞扬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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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刘守柱的马匹快速闪过,还是被一些血肉脑浆,溅得他头上、脸上都是,甚至有一些还飞溅入他正大吼着的嘴巴里。
一股咸咸的,又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刘守柱的脑海之中,下意识地闪过一个念头,老子还真没吃过人肉,原来就是这种味道啊。
似乎思维跟不上本能,迎面又过来一杆虎枪,前方那持枪的鞑子一身闪亮盔甲,盔管上更插着一根雕翎,他眼神凶悍又残忍,竟是一个前锋营的鞑子。
这鞑子可真不愧是百战勇士,无论是时机还是枪势,似乎都已经妙到颠毫。
不过,他犯下的唯一错误,就是刚才不应该用右手投射武器,使他的力道与预判力,都与之前那个鞑子一样,略有些差迟。
两马相错间,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刘守柱身形微微向旁错开,长长的虎枪枪刃,竟将刘守柱头上的盔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