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军心士气,再有铳炮子药,没有一样不比他们宣府军强。
所以这一仗于我们乃是必胜之战,现在大家要议的无非是怎么打,于我而言能少损伤一些兵马而已。”
小将张鼐因为火器营一直以来的表现十分出众,如今也有了参与军议的资格,只见他站起身来,先是向众人抱了抱拳,才开口说道:“大元帅,大将军,张鼐以为,可仿效击溃保定军那般,盯住宣府军一处营寨,日夜不停的轰他,还怕他不溃逃嘛。”
“对啊。”
刘体纯可是见识过了火器营的厉害,这时也插言道:“这次在水坡集,小张鼐的火器营可是又收缴了好些火炮火铳,如今怕是比以前威力更足了。”
袁宗弟也说道:“宣府军直面咱们的只有三处营寨,且彼此间又都相隔甚远,很便于我们分割包围,逐个击破。如果能使小鼐子的火器营,日夜不停,专攻一处,似乎破之不难啊!”
见众人都是这般想法,李自成不由看向了刘宗敏,那样子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我看小鼐子的想法不错,但官军的三处营寨,先取哪一处还须仔细斟酌,才好确定。”
刘宗敏的话音才落,袁宗弟就开口了:“相公庙这一处,离朱仙镇最近,按理当是我军必攻之地,想来官军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此处防守肯定不会弱。”
一只虎李过这时也笑着说道:“汉举,你的意思是出其不意,官军以为我等之必攻,咱却围而不攻,反过来集中力量,专去攻他无备之地。”
“对。这就叫‘攻其不备’!”
罗汝才猛地一击掌,大声说道:“汉举这法子可行。李哥,你说咱先攻哪一处,我的曹营愿打头一炮。”
吉珪闻言又是一愣,心中不由埋怨起罗汝才:“我的爷爷啊,你咋还请上战了呢,这头一仗可是官军士气最旺,守营意志最坚决,又是炮火最足最猛,死伤必重,何苦要争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呢?”
然而,当他看向罗汝才时,却见他面上神情自若,并无一丝不自然的样子,仿佛对于结果一点都不担心。
“汝才,哪一营先出战,且先不急,目下需确定咱们先打何处,以求突破!”闯王没有理会罗汝才的请战要求,而是向他征求先打哪里的意见。
“嘿嘿。”罗汝才略微思虑了一下,道:“正面的相公庙距我最近,实为首当其冲之地,防守也必然最为严密,不可攻。
西北贾鲁河畔的营寨,应是准备破我叠水堤坝而来,兵力必然不容小觑,且同样有守护水源之责,其防守也不会放松,亦不可攻也。
唯独东北边的大头关,本就占了地势之利,且又是距我最远,更非为我军必攻之地,想来这里的防守,也必然不会像那两处那么严密。
照我看来,另外两处各派一支奇兵牵制,多出饥民扮做步卒,佯攻即可,使之不敢分兵出营,往救别处即可。
而我全军主力尽出,一半用来围攻大头关,另一半则绕道后面去,堵住大头关宣府军的退路,同时阻隔其援军的来路,如此便不愁大头关不破!”
听了罗汝才的部署,李自成也是不断点头,心中暗赞:“到底还是‘曹操’,果然比别人见识高了许多,看来拿下开封后,真该考虑那一件事儿啦!”
田见秀这时也出言提醒李自成,道:“大元帅,按刚才佟守山的说法,北面宣府军精骑已然派往别处,我看应先多派探马出营,待查实宣府军各营实情后,才好最后确定如何出战。”
李自成听了田见秀的话后,也觉得有理,但却并不出言表态,而是看向了宋献策和李岩二人,目光中满是垂询之意。
宋献策微微一笑,道:“大将军主张先攻打大头关的提议,我亦十分赞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