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有了更深一层的体悟。
最重要的是,如今仪式成功,自己即将成为核心弟子,能够获得泠然阁的全力庇护。
随即,他将目光投向木桶旁边的布包。
这次的成功,再一次证明泥人替身法的可行性。
只是如今泥人只剩下四枚,不知够不够安然渡过下一个仪式……
这都是之后要考虑的事,起码暂时的安全,多了一份强大的保障。
当下最重要的事,是清理干净“作弊”的痕迹。
密室原本除了铜柜与木桶,别无它物,干干净净。如今却多了五堆泥粉,分外显眼。
别的地方也就罢了,风一吹就散,不会引起怀疑。
但这间密室,用于晋升仪式,泠然阁的人一定会仔细检查的,不能掉以轻心。
于是,他花了些功夫,将地上的粉堆裹起,装入布包中。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布包做工粗糙,一提起来,粉末就会从缝隙里漏出。
于是他把心一横,将所有粉末撒落木桶水中,搅浑,然后将浑水,尽量均匀地倾洒在深色的衣服上。
最后让木桶保持侧翻状态,甚至溢出一些水渍……
就像是,不小心打翻水桶,弄湿衣服……毕竟仪式嘛,总有神志不清的时候。
……
嘭!
门板倒开。
许子婴的笑容僵在脸上。
“哈,我正要出来呢。”门后,田籍轻衣布冠,神态自若地拱了拱手,“有劳子婴兄了!”
“这……怎么可能?”
惊诧之下,许子婴立即冲入里间密室,然而最终一无所获地走了出来。
这边闹出的动静,已经吸引住众人的目光。
在场除了二姜以外,全都有秩一仪式的经历,再稍稍联系一下姜滢与两人的各种传闻,自然不难理解许子婴的举动。
只是,理解归理解,这种行为既失礼,又危险。
万一内间密室的桐美人尚未失效,且未加封存呢?偏厅里可是有两位出身高贵的凡人女子。
就连你许子婴,虽然过了两个仪式,但还不能说万无一失啊……
“许系”长老们出于自身立场,此时装聋作哑;“庞系”长老们可就不管那么多了,纷纷严词斥责许子婴违反阁律。
涉及阁律问题,王执律不好再沉默,正要开口,但许子婴却抢在了前面。
“诸位长老都是从三道仪式走过来的,当知其艰险。敢问有谁渡过仪式后,还能保持田籍这般模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依我看,要么是有人偷了库房珍宝,将原本给秩一晋升秩二的辅助之物,用到他身上。”
“要么,就是田博闻其实仪式失败,神明失守,被邪祟鸠占鹊巢也说不定!”
许子婴这番话,令“庞系”长老们激愤不已,纷纷大骂“强词夺理”。
然而田籍此刻从容自若的模样,又确实跟大家经验不符,加上“许系”长老们趁势起哄,于是,王执律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
他先看了许阁主一眼,然后朝另一边拱手,道:“这个……庞长老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
庞长老吹鼻子瞪眼,指着许子婴,没好气道:“库房有没有少东西,自己找你姨母问去!”
“至于田博闻还是不是本人,你们自己不会确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