鲵旋之渊深处,上万大鲵之间,日、鹰两派门主各自占据一头大鲵藏身,通过阵法保持联络。
当中日派门主不喜欢鱼腹中幽暗潮湿的环境,明显有些焦躁。
反观鹰门主盘腿闭目以蕴养剑意,不论日派门主如何搭讪,都不回话。
苍鹰击殿,杀敌一千而自损八百,往往只有一击的机会。
故而鹰派刺客向来重视出剑前的养剑环节。
既养手中之剑,也养心中之剑。
就在日派门主越发感觉百无聊赖之际,一头大鲵忽然从上方潜游下来。
感受到鱼腹中熟悉的气息,日派门主放下剑,轻笑传念道:“大战将至,月门主怎么反而偷闲了?”
来者正是月派的门主,跟另外两位一样,同样是侠客途径秩六“义人”。
因为月派是三派中最擅长匿藏自身的刺客,所谓“彗星袭月”,隐蔽第一,故而外出侦查敌情的任务自然落到他头上。
“非是我今日偷闲。”月派门主摸着鱼腹内壁对两位两人解释道,“敌人来了。”
“是谁?”
日、鹰二派门主闻言霍然而起,紧张问道。
“雌虎。”月派门主惜字如金。
“就她?”
“还有一头巨鳌当坐骑,没了。”
“哈哈,那还有什么好怕的!”闻得田籍这位世界主没有亲自来,日派门主顿时松了一口气,当即意气风发起来,“若只是她来,我们何不干脆主动上前迎战,好杀一杀彼辈的锐气?”
白虹贯日讲究一往无前的气势,故而相比起苟在后方,日派门主更喜欢与敌人面对面硬扛。
不过月派门主显然更为老成谨慎,提醒道:“可能是诱敌之计。”
“我当然知道她是诱饵!”日派门主满不在乎道,“可只要我们动作够快,谁道不能将饵咬下,而后在钩提起之前迅速撤离?”
“可她终究是剑术宗师。”
听到月派门主的担忧,日派门主笑意更盛,道:“我可是听说雌虎这些年境界卡在瓶颈,无法成为秩六义人。全靠田博闻世界主的威能,方勉强超凡入圣。”
“且不说她跟随田博闻遁世多年不战,剑术必定早已生疏。单是她的墨守成规之道,根本就是要在田博闻掌控的环境中方能起效。”
“如今大泽可不是他们的地盘,我们何必畏虎不前,徒惹世人耻笑?”
听日派门主分析到此处,月派门主已然心动。
前者当即再接再厉,道:“况且我们三人得谷洞祖师庇护,甚至在凡世留下传承,是承了人家大恩的。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如今正是报恩之时,怎能不全力以赴?”
月派门主闻言终于失笑道:“日门主何必拿这些大话来压我?谷洞祖师是何等高人,岂会在意我们这些蝼蚁报不报恩?依我看,足下如此急于立功,所图者,不外乎是那避劫的名额吧?”
见心思被对方道破,日派门主嘿笑一声,不以为耻,反问道:“难道月门主就不想争一争吗?”
月派门主不言,直接提剑钻出大鲵体表作答。
日派门主大笑一声,同样钻出了鱼腹,而后两人齐齐看向第三只大鲵。
“我之剑须得留给那位世界之主。”鹰派门主低沉的声音传出,“那位雌虎,还不够资格让我出剑。”
……
日、月二人既出鲵旋之渊,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浮上凡世层的水面,意图最大程度地打击敌人锐气,最好让敌人连水都不敢下。
只可惜刚刚浮上水面,却见一头如山巨鳌已经屹立在眼前。
上头更有一位女巨人持剑傲立其上,赫然正是雌虎墨烟。
因为听闻田籍与五位夫人在海外仙山有奇遇,已经获得仙人之躯,故而两人并未惊异,反而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