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艘浮空云船降落在牛角渡,并且停靠一天,再次启程的时候。
此时的云船刚刚升至那万里高空。
一名云船侍女,站在一处甲字房房门之前,敲门许久,都不见有人答应。侍女正欲离开之际,那甲字房房门却缓缓打开,侍女只将半个脑袋探入房内,小声询问是否需要收拾房间之时,却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人影。人影只有上半身趴在那华丽大床之上,而下半身呈跪坐姿态,而且人影身躯扭转,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的承受范围。
侍女壮着胆子慢步踏入这间甲字房内,走近一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大声尖叫起来。
“啊!”
……
此时这间装修华丽的甲字房之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原本宽广的房间之内,由于站满了人,此刻也略显拥促。
“你说话最好客气一些!”
苏阿鲁双手覆后,面色阴沉的开口道。
“昨天晚上我家少爷还好好的与你喝酒,为何现在就突然成了这样!”
一身穿黑色长袍、体型壮硕的三角眼男子看了眼躺在床上,已经死去多时的男子,一脸悲愤道。
那趴在床上的男子上半身赤裸,且后背处全都是一道道的细小抓痕,而且脖颈之处,都是女子胭脂痕迹,下半身也只以一条袍巾相系。男子由于失了生命,所以整个身体呈现一种惨白的颜色,可是却嘴角含笑,看来死时并不痛苦,而且看男子面相,不是别人,正是那杨家杨焦。
“昨天你家少爷确实与我一同饮酒,可是后来云船航行时,动力室却出现了问题,想必在场的各位都应该感觉到了云船昨天晚上的晃动。”
苏阿鲁目光看向四周,大声问道。
“是啊!”
“昨天老子刚睡着,那动静大的,直接把老子从床上给晃下去了……”
“……”
苏阿鲁见四周议论纷纷,皆是在讨论昨天晚上云船莫名发生晃动的事情,便继续开口道:
“昨天云船动力室的阵法符线有些破损,我从自己房间离开后,在动力室整整待了一天一夜,就连今天云船停靠牛角渡,我都还在那动力室修缮阵法,在场的有好多人,都能作证,而且昨晚我离开的时候,你家少爷还活的好好的。”
“就算如此,我家少爷是在你青濮门的这艘浮空云船上出的事情,你们青濮门说什么也脱不了干系!”
三角眼男子目光直直盯着苏阿鲁,语气不善道。
“真是可笑!云船停靠渡口,云船最外层的保护结界势必要打开,所以那个时间段内,云船上的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云船,擅自下船者,我青濮门没有义务再负责下船之人的安全,这不仅仅是我青濮门的规矩,甚至整个东苍域,也没听说过云船停靠渡口的时候出了事,还要怪罪到云船的掌控势力身上的。”
“我家少爷可没有下船!”
三角眼男子争论道。
“你家少爷到底有没有下船,这我们谁都不知道,而且你身为杨家客卿,跟杨焦房间也只有一墙之隔,如果你家少爷没有下船,只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面,那么什么样的人,能在一个化气境灵师的眼皮子底下,对你家少爷出手,而且你家少爷还是练身境,起码在这艘云船上,应该没有一个人有实力,能够让一个练身境的灵师悄然毙命。”
说到这里,苏阿鲁眼珠一转,语气中也带了一丝询问意味。
“当然也不排除监守自盗,贼喊捉贼。”
“你说什么!”
三角眼男子见苏阿鲁竟含沙射影将脏水泼给自己,不受控制的大怒道。
见到三角眼男子情绪突然激动,苏阿鲁也是摆了摆手,随即开口道:
“况且你家少爷,是怎么死的,你刚才也检查过了,心里应该比我们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