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韩爌坐着马车从金陵而来,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次进入此地。
却还是来了。
他是东林党的元老,因为魏忠贤而不得不辞去官职,退隐还乡。
现如今京城里的东林党人都已经下狱了,群龙无首之下却又不得不来。
“党争何时是个头?”
韩爌叹息一声,即便是他持身很正,也不得不深陷其中。
在韩爌进入京城之后,外面一亮破旧的马车也驶了进来。
一样是因为魏忠贤而弃官的孙传庭,却被几天前的一道诏书给招了回来。
想着天下传闻的消息,心头只觉得荒谬。
一朝文臣竟然全部被皇上下了大狱,虽然他是个武人,对文臣多有看不顺眼,可发生的事情还是让他仿佛在做梦。
“就这些人的熊样,到底是用什么方法,逼迫的他们这些武人没有出头之日的?”
他想不明白。
同时想不明白的还有卢象升。
他是天启二年的进士,现为大名知府,妥妥的文人出身,是在想不明白,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火枪大学士”的头衔,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这些人想要干什么?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新皇杀人,想来也是够仁慈的了。
话又说回来了,要是闹腾能闹出名堂也能称得上一声“好本事”。
可明明京营已经解散了,还给了他们串联的机会,结果还是一地鸡毛,这就很丢人了。
而且他们派出去的那些手下,说是为了“卫道”,据他所知已经被关进了各个县城的大牢。
诺大的风波,实际上连一丝涟漪都备有荡起,就被一直诏书,全部抚平的风平浪静。
“好在这些人倒了,应该是大明的福气,若是外敌来临,真不知还要赶出什么奇葩事件。”
卢象升摇头苦笑,深深的觉得自己身为一位文人,都觉得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