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都是眼中含着泪水。
苏夫人狠狠的抱着自己的孩子,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而老人颤巍巍的道:“奶奶不饿,娃娃吃,乖,娃娃吃。”
一股心酸,在屋内弥漫。
只有真正的失去过,才能知道往日生活的美好。
回到衙门的张存孟,进门之后,恍然发现两位少将军,都在聚精会神的批改文件。
心下暗道:不是对批改公文很头痛吗?怎么忽然就变了作风。
“两位少将军,就刚刚苏茂相的侍寝个,我做一个解释。”
张存孟组织了一下语言。
“在五年前,苏茂相出使山东的时候,我家人刚好也在那个地方,其实那时的饥荒也已经很严重了,只是没有人敢于让皇上知道而已。
朝廷拨不下银子,或许是拨下了银子,被人给贪了,总之就是没有人却赈灾,反而是在高价出售粮食,更有人放高利贷搜刮所有的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若不是当时苏大人一怒之下,抄了几家商号,当年就要饿死不少人,可也就是那一次得罪的人太多,能保住原职就已经很不错了。
至今我还记得苏大人的一句话:‘饥溺由己,岂异人任耶。’。”
洪承畴和晁刚早就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听着张存孟说出来的故事。
“所以你就想着给他一个可以证明他自己的机会?”
洪承畴若有所思的问道。
罪官赦免是皇上的事情,他们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做主,可临时用一下也不是不行。
“早年清廉,可短短五年时间,就让一个人的变化,发生这么大,你能确定他往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张存孟是他的人,他的要要保举一个人才,无论此人往后会做些什么,都会和他有些牵连。
对于一个有前科的人,不管是谁都会谨慎对待。
“我今天见到了他的妻儿,送了一块馒头,现在他家的小孩子应该在挨打。”
张存孟只是利用的小孩子,来达到看清苏茂相一家人对于贪污受贿的准确认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
也没有谁会在食物紧缺的时候,送出一块馒头。
“你是说,他们家的家风还是很严谨的?之所以被查出贪污受贿,也是当时的大环境所致?”
晁刚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者到底该如何做出决断。
毕竟这种事情和打仗不同,虽然现在蓟州和通州都在军事管制之中,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是的。”
张存孟可不知道他弄出来的难题,到底意味着什么,一个凭着自身的天赋,走到这个位置的人。
可是很难弄得懂,一直就在体制之内,这些人的想法。
“你这么做让我很为难啊。”
晁刚语气难明的说道,而一旁的洪承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和看到,只是重新拿起了一张公文仔细的看着。
张存孟不明所以的问道:“很难吗?不是盖个章就成的事?”
晁刚无语,他有些看不明白了,到底这人是真的而聪明,还是在装糊涂,随即仔细的看了看张存孟,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良久之后,才拿出一张空白的公文纸张,按照格式奋笔疾书。
“好了,拿着它去找苏茂相,就说蓟州和通州的那些一摊子事物,都给干好了。”
这是一份征调文书,上面盖着的印章不但有他的私章,还有募兵司的公章。
只有两个印章同时存在,才能起作用。
“呃······好的,我这就去办。”
外面的雪,小了一些。
张存孟怀揣着这张公文,有匆匆的出门了。
只是这一次,他的心情沉重了一些,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