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由梅比斯接过。
他要思索的不是怎么拿下通讯楼,而是怎样在拿下通讯楼之后,让狮心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哎,会长平时也挺靠谱的,怎么这种时候就突然……”梅比斯揉了揉眉心,无奈叹气道。
一片阴影笼罩在梅比斯头顶,他并没有在意,只当是一片云挡住了炽烈的九月阳光。
“嘿,兄弟,大热天的怎么蹲在这里唉声叹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一道声音突兀的在梅比斯头顶响起,他下意识回绝道:“不用,谢谢。”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猛然发现了问题。这里作为战场,无关的人员早就已经四散逃开了,毕竟没有人想要无端吃上几发枪子。
可若是如此,来的人是谁?
梅比斯伸手摸向腰间手枪,同时也从蹲坐的姿势后仰撤退,警惕的拉开距离。
可等他抬头看向来者,一颗汗珠悄然凝结在了眉角,握着手枪的左手在微微颤抖。
看到那个高大到遮挡住阳光的身影,梅比斯的左半边几根肋骨下意识的在隐隐作痛。
那人笑的和善,可羚羊从来不会觉得狮子的笑容是温柔的,能够欣赏那种笑容的,从来只有同一地位的其他猛兽。
没错,梅比斯很自觉的将自己比作羚羊,将面前之人比作狮子,或是比狮子更可怕的东西。
“不要这么紧张嘛……作为学弟,你甚至不肯对我问候一句学长好,这让我很伤心啊。”
梅比斯眉心猛跳,在这个人面前,他总觉得随时会被对方扑上来扯成碎片。
这不是虚构,他在战争实践课上亲眼见证一个即将完全死侍化的地下拳王被这个名为谢宸的学长扯断了四肢。
“谢宸学长好。”虽然嘴上说着问好的话,但梅比斯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手枪,冰凉的枪械或许是此时唯一能带给他一丝安全感的依仗。
虽然他也清楚,这个铁壳子对这个男人来说未必真的有用。
尤其是里面的弹头还只是用于麻醉的弗丽嘉子弹。
“学弟,记得我带你们出去的那次战争实践课吗?那个拿枪指着我的小子的下场是什么?”谢宸毫不在意的走近,用手扣了扣耳朵,“我最近记忆不太好,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你帮我回忆回忆。”
梅比斯的后背简直像是被一盆水泼过,他在烈阳下蹲了这么久出过的汗水也没有当前一分钟时间出的过。
他当然能想起那个人的下场,那是战争实践课三个目标其中之一,拿着枪的瘾君子,最后被面前这个男人砌进了墙里。
也正是这次战争实践课,带给了第一次参与实战的梅比斯极大的心理阴影,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见到谢宸就直接条件反射瑟瑟发抖。
“逗你玩的。”谢宸笑意更甚,继续道:“我怎么会对我的学弟做那种事,但我好久没有动手了,骨头有些生锈,趁着这次人齐,不如让我活动活动筋骨?”
梅比斯心中已经快要本绝望填满,在他心底也有一点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这个怪物若是真的下场,会长交给他的重担或许就没有承接的必要了。
因为这个家伙会干掉所有的人。
可是,就这么放弃了么?梅比斯心中不甘心,他觉得自己若真的就这么退缩,自己的姓氏会蒙上灰尘,他也会在今后的日子里揣揣不安。
突然,他想起了小时候爷爷在一天傍晚的时候对他说过的话。
那一天,晚霞映透了半边天,爷爷摸着他的头说道:“小子,你要记住我们家的一句祖训,并将它一直流传下去。”
“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就是勇气的伟大!”
“就算是陷入绝望的境地,也要将恐惧和绝望转化为抗争的动力,这就是勇气!”
那时候,年龄还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