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眨眼间眼皮尚未落下时,就将他们的身躯绞碎。
开火的剧烈后坐力令阿列克谢后脑勺一仰,他哈哈大笑着,清晰看到那辆被击中的坦克停止运转,然后噼噼啪啪地爆炸了,他兴奋地踢着脚下的炮手,狂笑道:“打中!打中!下一个!下一个!”
“真厉害,普什卡廖夫,你的勋章在等待你!完毕!”
赫列勃尼科夫中校祝贺道,他的座车处在战壕最右,并未参加打击,他并非不渴望荣誉,而是他在等待更好的时机。
转盘式装弹机在6秒内把弹头与装药拼接完毕,并送入炮膛,阿列克谢无暇回复长官,他发现了62号车首发失误,于是他决心将这场竞赛的优势保持到底,他望见了敌军坦克队列仍坚持着密集的进攻锋面,处在丘陵上的防守方无疑拥有巨大的战术优势。
“保持劲头,巴尔明!我们在制高点!敌人没那么容易定位我们!开火!”阿列克谢只觉闷热得慌,他恨不得钻出去,再给坦克嵌一门炮!
“距离2800!装填完毕!开火?”
“开火!”
从远处高点接二连三的打击迫使敌军队列不得不左闪右挪以避开前方的友军残骸,它们仰起了炮管,非常肯定那几辆该死的坦克就在山上,他们还击着,穿甲弹对立飞过,却只把那座可怜的哨塔打得倾颓崩塌,少数落在哨塔下的泥地。他们明明知道位置,但无法打准,只能狂怒着把油门踩到最底。
车长们在电台中炫耀着收获了多少击毁战绩,而赫列勃尼科夫中校终于受够了自家炮手的抱怨,他自个儿也按捺不住了,从军二十年,经历了多场装甲战,才换来了炮管上涂着的六颗紫星,今夜,怎能坐视功勋在前而不取?
“开火!”中校喊道。
也许是激光告警系统始终在嘀嘀乱响,搞得他的炮手过于心焦,他的61号车首发落空,在目标旁炸出了一大蓬雪雾。
他激动地跺脚,骂道:“该死的,太偏右了!左调1.5!”
“向左调整!锁定!”
“开火!”
废弹筒抛离,坠地,击中。
赫列勃尼科夫中校看到那辆坦克猛地一滞,是履带崩断了,他立刻呼叫道:“全体注意!不要在同一辆坦克上浪费两枚炮弹!射击移动的!我们要为部队重整赢得时间!继续开火!完毕!”
“63号收到!”阿列克谢一拳砸向车身,叫道:“下地狱去吧!巴尔明!过了今晚,给炮管漆一百颗紫星!开火!”
炮手巴尔明摁下激发电钮,毫无动静!
他立刻意识到卡弹了,他弯下腰,叫阿列克谢一脚踢到了钢板。
“发射不了!别着急阿列克谢!我在卸炮弹!”巴尔明抄起卸弹钩,使出吃奶的力气拨动着拼合失败的分装弹,他手脚并用着才校对了位置,巨大的输弹机扬起回转,他关上炮栓,重新锁定,喊道:“距离2000,锁定!开火?!”
“开火!”
短短几分钟,敌军的进攻队列被打得缺了角,阵线变得不再严密。
丘陵上的四辆t95痛击着固执地要保持楔形阵型的敌军,每辆车都拿到了至少五个战绩,他们高声赞颂着皇帝与诸位选帝侯以及圣父圣母圣子,直到敌军坦克杀进了距离一千米处。
63号车的炮管在喷薄着热汽,这辆坦克自开始射击起竟是毫无停歇,45发的备弹量已射出了一半还多,起码确认了十三个击毁,阿列克谢涨红着脸,觉得警报太烦,于是伸手关掉告警器,喊道:“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吧!”
“阿列克谢,这是谁说的来着?!”瞄准锁定自有火控系统完成,炮手像是只负责按电钮,巴尔明整个人都被火药废气笼罩着,咳嗽着问道。
阿列克谢才说了这位伟大作家的名,莫大的震动便叫他的脑壳像不倒翁般来回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