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面标注的摧毁点,许国峰与沈如松等人又是擅长计算的工兵,他们很快得出制造小型爆炸、轰塌部分土隧道又不至于引起连锁坍塌的安全当量,这样他们能封堵住明面上的盔鼠逃窜路径,再以火力优势一网打尽。
烟尘冒出巷道口,脚底下的震动如约停止,先行回到入口处的士兵们低低地欢呼起来。
“还是太麻烦了,如果有云爆弹就舒服了,直接打两发进去,没烧死也窒息了。”沈如松说道。
“那样的好玩意打耗子叫做浪费。”许国峰说道,他看了看表,让各战斗组重新进入。
“你小子得亏是今年毕业,去年前年大部分的士官生都分去西线了。”许国峰感慨道。
“比起这几头耗子,西边的笈多人用云爆弹都撵不出来。”
爆炸将隧道炸到只剩下两条,沈如松隔很远都听到了鼠辈们嘈杂的“吱吱”鸣叫声。
“它们是真的怕喽。”有人笑道。
狭窄的隧道不需要一次性进入太多人,不是志愿兵的工兵们全部回到隧道与巷道的分界处做预备队。
一发带有曳光尾迹的诱饵弹射入,沈如松放下电焊盔面甲,“嘭嘭”敲了两下,沉声说道:“来场硬仗!见血了兄弟们!”
“跟着我上!”
士兵们奔跑着突进,爆炸余尘未散,而鼠辈无路可逃,沈如松身披钢甲外骨骼,他并不是天海帝国时代的重甲骑士,但他的杀戮效率,只会令挥舞大剑的祖先们汗颜!
庞大的后坐力轻易被体格化解,沈如松无视着肩膀的些许疼痛,霰弹枪喷出金属狂潮,把前方似黑潮而来的鼠辈一批批刈倒。
“站定!”沈如松喊道。
“坚守位置!小伙子们!”
“准备冲击!”
盔鼠凶狠地冲撞着盾牌,但穿有水冷护甲的战斗工兵人人岂是一句“龙精虎猛”形容得完?他们齐齐喊着口号,挪步压下重心,盾牌稍歪,鼠辈刚想越过顶稍,就被后面的射手一枪爆头!
黑血兜头淋下,辐射计疯狂“嘀嘀”乱响,这时候谁特么管这个?沈如松外骨骼的涡轮机全速运转,他顶着前排兄弟的后背,一同卸着冲力,枪就直接架在邓丰的肩头,开火,乱杀!
“推!”不用充当副手的老猎兵说话,沈如松吼道。
队形前压,盾牌手们暴躁地“嘿了”一声,硬生生推着鼠尸朝前一步。
濒死的盔鼠们被踩在脚下,撕咬着水冷护甲坚韧的表面,盾牌手们无暇处理,沈如松也不会处理,他们的火力完全向着一波波涌来的盔鼠投射去,鼠辈便是鼠辈,洞穴里藏着许多,总要比意料里更多!
最后的医护兵以手枪点爆了尸骸里奄奄一息者,隔着防毒面具的视窗格栅,沉重的呼吸声伴着有力心跳声,她猛然抬头间,听见班长在喊
“跟着我!”
于是她生出无穷勇气。
隧道豁然开朗,士兵们已成功推进到最终的巢穴。诱饵弹接连打出,盔鼠们争先恐后地奔向致命诱惑的信息素,然后被密集打翻。
“戾~~~”长长的嘶鸣中,盔鼠们终止了对信息素的本能贪婪,它们刷地转过头,嗜血的豆大眼睛盯得士兵们心底没来由的一凉。
“散开!散开!”沈如松注意到身周地形已是宽阔的洞窟,但忽然集中的盔鼠叫他无心处理,他呼唤着小组分散成最大化火力网。
十一支枪骤然迸射出的火力极其可怖,发起决死冲锋的盔鼠一半倒在路上,这些可悲的造物犹如近代时期向红衣火枪手冲锋的草原牧民,恃着满腔血气之勇,试图挽回败局,然而!那个时代早不属于长生天!
疏密有致的散兵线击垮了盔鼠的冲锋,沈如松高喊着:“整队!”小组即合拢起来。
“准备撞击!”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