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燕军手持长刀的士卒,继续付出两人的代价后,剩余的人员已经是个个带伤,好在后阵应该只是些弓弩兵,应该不难闯过。
果不其然,几乎没有什么损伤,细作们便已冲入燕军后阵,一步之遥便是鱼入大海,龙出升天!
就在赵国细作们感到生的希望之时,哒哒的马蹄声将这一切幻想碾压破碎,燕军的骑兵出现在了战场的边缘。
以逸待劳,更有兵力之优势,兵种之配合。
“大事去矣!”副首领心中哀叹道。但身为指挥的他不能露怯,更不能放弃,强自振作精神,下令道:“继续冲!”盐罢又是一马当先冲将出去。
而身后几人相视一眼,皆已经读懂了互相的心意。随即护送着副首领冲出后阵,却随即调转了马头,挥舞长刀向着燕军骑兵冲去。
他们要用自己的生命阻击燕军骑兵,以换得副首领片刻之时间。
“你快走!莫回头!”这是这群不知姓名的赵国细作留给副首领的最后一句话。
副首领闻言,马不停蹄,只是转过头回望过去,正见到麾下与燕国骑兵碰撞到一起的画面。
若是在平地上徒手搏击,细作们凭借多年的刺杀技巧或许还有一拼之力。但在马背之上,细作们如何能是久经战阵的骑军的对手。
无奈之下,细作们似乎早已商量好一般,待靠近燕军后,纷纷从马上一个猛扑,欲将燕军的骑兵扑下马来。
或成功扑下,却在与被扑下的燕军搏斗中被另外的骑兵斩杀;或没有成功扑下,失落下马的细作更是很快被燕军绞杀。
但无论如何,突如其来的扑杀之举还是打乱了燕军的节奏,使得燕军骑兵不得不住马绞杀之。这一停之下,再要提起马速便又要一番时间。而此时纵马飞奔的副首领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副首领见手下自杀式的袭击,自然也明白他们的用意,只是这千钧重担为何要我来扛啊!
来不及悲伤,不存在犹豫,副首领紧咬牙关,将一切悲伤一切委屈都抛诸脑后,心中只剩下一个信念——邯郸!
“驾!”
……
而在邯郸城中,被耍了好几日的赵国忠臣们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头了,几个头面人物在下朝后纷纷来到了酒铺的暖阁之中。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不明显在逗着咱们玩吗?”一名老臣不忿地说道。
“是极!选能用人乃国之大事也,岂可如此迁延罔顾?”另一位老臣帮腔道。
“平原君,汝乃王上叔父,又素来德高望重,此事应该劝谏一番才是啊!三郡之地,郡守之位不可久悬啊!”众人见只是吐槽也毫无作用,便将火引到了平原君的身上,试图从平原君身上打开缺口。
但老而成精的平原君又岂会引火烧身,本就不愿掺和此事的他是被几个老家伙硬架过来的,见有人往自己身上拱火,这还了得!
当即不悦道:“某若真是德高望重,当不至于令马服君受鞭笞之苦也!若是马服君在朝,三郡之选官,当不至于如此艰难。”
叫你们在朝堂上不帮我和马服君,现在好了吧,王上的脾气给养起来了,而打下三郡的马服君又卧床休息,其他人一无夺地之功,二无朝堂激辩维护马服君之义,三无压服群臣之威,哪还有什么话语权呢?
言毕,便老神栽栽地饮起酒来。他可是从上党郡回来的,又经历了军民送别的那一幕,很是知道赵括在当地民间乃至各地属官间的威望。上党如此,估计河内河东两郡也相差不远。
而当地的驻军更都是经历过长平大战的,将校士卒无不把赵括奉为神明,再加上军队主官不是赵括的家将,就是赵括一直带着身边培养的嫡系。
可以说三郡之地的军政大权全数掌握在了赵括的手中,没有他的点头,就是去做个泥雕木塑的傀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