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是有时间做出调整的,哪怕是冒了点风险,但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救魏国的最好的办法了。
而从赵括麾下羽林卫与暗影卫的刺探来看,秦军厉兵秣马,恐怕不日就要出兵了。另一方面,从赵括的本心来讲,自己也不愿意冒险去魏军内。
毕竟魏军的战力,赵括在长平战场上可是见识过,用“战五渣”来形容也毫不为过。能被同样兵力且鏖战许久的秦军追着砍,而毫无反抗之力的兵根本不值得信任。
因此,即便此事或有可为,到了赵括嘴里也变成了必不可为!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儿,一则赵括乃是世之公认第一梯队的名将,而信陵君需要赵括的认可才能算个有才的将领,权威性就差了许多;二则赵括拥有着绝对的主动权,说这行它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魏使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原本还信心满满的样子瞬间情绪便有些低落了起来。
既然你们的办法不行,那就听寡人的吧!赵括心想着。
随即也没有顾及魏使的感受,又指着舆图继续说道:“河内郡横亘在赵魏之间,即便寡人出兵野王,也极容易被秦军侦知,如今河内尽数掌控在秦军之手,其只需少量兵力阻击,寡人之赵军便需三日方可赶至泌水。而泌水河窄,并非天险之地,秦军若攻恐一日便可尽渡。”
“如此一来,我军未至,而魏军便需独自抵挡秦军两至三日,恐待我军至则魏军已败,则又换我军独自对抗秦军,不仅无法行成夹击之势,更恐有被各个击破之危险也!故此,主战场之选择不可在泌水河也。”赵括缓缓得出自己的结论。
“赵王容禀。”魏使有些郁闷地问道:“外臣虽不懂军务,却也知如今我为鱼肉,秦为刀俎,其主战之地非吾等可选也!泌水虽非天险,好歹也有河水之阻隔,若是从泌水退去,则自泌水至大梁,再无险可凭也!莫非赵王之意欲于秦战于大梁焉?”
将都城卷入战乱,那损失可就大了!
赵括自然明白魏使的意思,却也没有继续言语,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平原君。
平原君会意,出言说道:“吾曾与信陵君商议过抗秦之事也!其中吾曾将我王之一策告知信陵君,曰:祸水西引,不知信陵君可曾有所作为焉?”
魏使略略思量,立即回道:“外臣出大梁前,便有一路使者往咸阳而去,此时应已在范相国府上。信陵君也告知于外臣,与平原君所议之事,然此事,信陵君言说却无十分之把握也!”
“如此,吾等还需静等消息才是!”赵括点点头说道:“只要秦军能够调转进兵方向,魏使可速速联络其余诸国,必得响应也!”
魏使显然心有不甘。
但赵括并不准备让他再说什么,随即继续说道:“尊使回告信陵君,言寡人料定秦军不日改向,然秦军入侵周王畿后,信陵君务必统帅诸侯联军约战秦军。”
谷物
“赵王!”魏使有点儿急了,什么跟什么啊!我是来求兵的,不是来求策的啊!合着战全让我魏军和诸侯军打了,你赵国就干看着啊?
“魏使莫急!”赵括摆摆手说道:“周王畿之战,能胜最好,不能也只需保存实力将秦军拖住就好!寡人将亲率赵骑与秦战也!”
“至于如何战?魏使将话带到,信陵君当明寡人之意!”赵括补充说道。
魏使沉吟了一会儿,他也明白,这也算是赵国给了一个说法了,可是秦军会不会如赵王所想改变进攻方向?改进攻方向后诸侯又将如何反应,会否出兵相助?而诸侯与秦战时,赵国会不会如约出兵?
这一环扣一环的,稍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魏国将面对的便是灭顶之灾!
可是,魏国除了接受还能怎的呢?
哎,悔那日贪图这河内之地哦!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