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逃过了火魔的利爪,却又被湍急的流水给卷入河底。
王龁当即明白,该打的牌还是不能吝啬,随即下令麾下亲兵分作五批,立即乘坐小舟,东渡黄河。
幸运的是,恐怖的巨石和火球都没能命中亲兵们所乘坐的小舟,而密集的箭雨也只不过带走几十个倒霉蛋的性命。
很快一千生力军便赶到了东岸的前进基地之中。
紧接着,几乎没有丝毫的喘息,王龁的亲兵们随即在各自屯长、什长的带领下加入了基地的防御战中。而王龁的亲兵们也无愧于精锐之命,在投入战斗后,很快便帮助秦军稳住了摇摇欲坠的阵线,随即又组成锋矢阵向着围困他们的赵军发起反攻。
“报!王龁将军汇报:东岸基地已经稳住阵线,正在组织反击!”传令兵向蒙骜再度汇报着最新的战况。
蒙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指令。
而此事,前线的秦军已经发起的反击,虽然东岸秦军的人数暂时并不占优,但在王龁亲兵的率领下,秦军还是拼接着弱势兵力将赵军打得节节败退。
眼看着,围困“桥头堡”的部队便要坚持不住了。
就在秦军即将突破之时,赵军高层显然更快地意识到了战场的攻防易位,随即预想中的将令终于到了——“撤”!
几乎没有丝毫的停顿与怀疑,随着将令的到来,一座座抛石车随即被拆散,紧接着弓兵阵线逐步后撤,最后是赵军的步卒。
攻防的转换几乎就在一瞬间完成。
当然,这并不是说河东的乙种赵军有多么的精锐,只是,如此的场景,他们已经演练过许久,甚至每只队伍该在怎样的地方,哪只队伍负责开路,哪只部队负责殿后,都已经事先标注好了。
无他,唯手熟尔!
于是,赵军活生生地将一次战略后撤变成了一次演习。当然这其中也有秦军的功劳在,毕竟若是秦军穷追不舍,即便赵军有预案,却也不会执行得如此顺畅。
而秦军在周邑吃了一次追击的亏后,若不是将敌军和附近地形查的透透的,再也不敢放肆追击。故而蒙骜在下达将令之初就特意交代,不许分兵出击。
于是,大战持续了一个时辰有余,却又有些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好在结果似乎两军都能接受:赵军在付出两千余人的代价后,主力从容后撤;而秦军的伤亡虽然大一些,达到了四千多人,却也安然渡过了黄河天险。自此在抵达汾水之前,赵军几乎再无险可守,而秦军自可以一路畅通!
“上将军!”王龁对着刚刚踏上东岸的蒙骜微微一礼道。
“老将军辛苦了!”战事已歇,蒙骜也自不敢再老将王龁的面前摆谱,随即回礼道:“老将军,敌我军伤亡如何?”
“我军损兵四千余人,赵军损兵约两千人!战损比约为一比二。”王龁略略有些惭愧地说道。
自己以有备算无备,却依然打出了个一比二的战损比,这对于经历过秦军辉煌的王龁将军来说,显然是有些难以接受的,尤其是自己还投入了自己的千余亲兵,而赵军还主动后撤了。若是换了五六年前,便是打了个一比一的战损比,恐怕都得被同僚们笑话死。
蒙骜显然也看出来王龁的情绪问题,随即似是宽解王龁,又似在说服自己般,缓缓说道:“赵军非昨日之赵军,又有大河天险,能以一比二之战损比,掩护我主力过河,以属不易!”
王龁闻言也只得叹了口气,点点头表示接受这并不想承认的事实——赵军已经不是六年前的赵军了,而秦军呢?
整理好心情的王龁随即问道:“上将军,赵军后撤,城池已空,下一步,我军该如何驱策?”
此话一出,蒙骜自然明白王龁是在问什么。
在原先的预想中,赵军应该会竭尽全力将秦军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