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岳山惊讶的道。
“是的,人就在门外,我不敢做主赶紧来向您请示。”赵竟泽小心翼翼的道。
岳山他不敢得罪,德州刺史他也一样不敢得罪啊。此时他心中就只有四个字:我太难了。
“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儿?”岳山问道。
“没有,他不肯说,只说想拜见您。”赵竟泽道。
“呵……大晚上的随便派个人过来就想见院长,这位于刺史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刘仁轨嘲笑道。
“呃……”赵竟泽赶紧低下头,假装没有听见。
“院长,这种人直接赶回去算了。”刘仁轨也没为难他,而是对岳山道。
“你出去告诉那个人,就说明天我要见到于克训。要么他来厌次县见我,要么我带人去德州见他,让他自己选。”岳山点了点头对赵竟泽道。
“啊?这……是,我马上转告来人。”赵竟泽大吃一惊,连忙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刘仁轨才担忧的道:“于克训毕竟是一州刺史,明天他要是不来,院长真要连他一起拿下吗?”
“有何不可?圣人虽然只许了我五品以下先斩后奏,但有没有说不能查办五品以上的官员。只要证据确凿,就算是宰相我都敢斗。”岳山道。
“我只怕事情闹大,朝中会有变化,到时影响到您后续的计划。”刘仁轨道。
“你还是没有抓住问题的核心所在,才会有这样的担忧。”岳山说道:
“问题的核心是什么?这些人不法的罪证?民情激愤?都不是。核心问题在于我们能不能顺利把盐给制出来。”
“只要我们能把盐晒出来,给朝廷开辟新的财源,就算把德州洗次都没人会说半个不字,还会有人叫好。”
“如果晒不出盐,就算我什么都没干,这个侯爵也当到头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等到盐田出盐之后才采取大动作的原因。”
“原来如此,正则受教了。”刘仁轨恭敬的道。
“那我就在教你一招,给朝廷上奏折的时候,第一条写这些人侵吞县库的粮食,第二条写他们意图阻挠我们晒完。至于其他的杀人放火之类的罪名都放在这两条后面。”岳山压低声音说道。
刘仁轨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道:“高,院长真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