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轨手里还有一道‘便宜行事’的旨意,大唐内部对他出兵的事儿也找不到任何毛病。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刘仁轨当即就率领棣州水师主力日夜兼程赶往日本海域。
很快,派出去刺探情报的探马就回来了,还带回了几个探子。
“黄鱼拜见大都督。”
对这个人刘仁轨当然认识,毕竟曾经救过他师父,于是问道:“原来是你,王大虎现在在哪?”
“还在新马岛一带。”黄鱼解释道:“新马岛水师随时有扶桑人盯着不敢妄动,所以大哥就让我带人潜伏扶桑刺探军情并为大都督引路。”
刘仁轨点点头,王大虎那一支水军就是明面上的鱼饵,吸引扶桑人的注意力。如果他们动了,反而会引起对面的警觉。
“现在对面什么情况。”
黄鱼拿出一副地图展开,借着月色道:“苏我虾夷把招募的水师藏到了一个叫兵库县的海域,此地乃天然良港且较为隐蔽,不易被我们察觉。”
“这支水军约有大小船只三千余艘,兵员五万之众,由苏我虾夷的儿子苏我入鹿统帅。”
“苏我入鹿性情残暴,但确有几分统兵之能。到此之后日夜操练无有懈怠……给他一段时日,或许真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刘仁轨带着肃杀之气道:“那就让他去死。既然你对这里这么了解,可有灭敌之策?”
黄鱼道:“属下确实有一些不成熟的建议。”
刘仁轨直接道:“说。”
黄鱼一阵激动,这是给他表现的机会啊,当即说道:
“兵库港虽大,然扶桑人的船只更多,三千多艘战船再加上征用的渔船、舢板等,几乎挤满了港湾。”
“一旦我们堵住出口,他们的数量优势就无法展开。如果我们在以火攻之,可不费吹灰之力消灭敌军战船。”
刘仁轨质疑的道:“这处港湾出口甚广,以我们的兵力恐无法堵住他们吧。若把兵力分的太散,反而会为对方所趁各个击破。”
黄鱼胸有成竹的指着地图上的标记道:“这处港湾看似出口众多,然大多数地方要么有暗礁要么水位太浅无法行大船,能自由出入的水道只有两条。就是这两条……”
“只要我们把这两条水道堵住,扶桑水师就是瓮中之鳖,火势一起他们逃无可逃。”
“且夜间除了少数看守船只的人之外,其余人都会回到岸上的营寨睡觉,等他们知道被袭击在从营寨跑过来抢救船只也来不及了。”
刘仁轨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转而问道:“他们的营寨是如何修建的?”
黄鱼摸不清他的意思,但也不敢胡乱猜测,老实的道:“就在海港不远处,以土木茅草为结构搭建的联营,连绵数里。”
刘仁轨继续问道:“戒备森严吗?”
黄鱼摇头道:“苏我家在扶桑一家独大掌握朝政废立君王无有敌手,苏我入鹿并不担心有人从陆上袭击他们。所以守卫并不森严,更多的是防止百姓误闯此处。”
刘仁轨道:“那如果我让你带领一支人马从陆上潜伏过去四处放火焚烧营寨,你敢不敢去?”
黄鱼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对刘仁轨的智慧佩服的五体投地。
自己想了好几天才琢磨出来堵航道放火烧船的点子,还没少沾沾自喜。没想到刘仁轨只是听自己介绍了一遍敌情,马上就想出了更好的办法。
这才叫真正的大将啊,果然不愧是清水候的弟子。心中的那点小得意顿时就消失无踪,佩服的道:
“大都督高明,某愿为马前卒。”
刘仁轨满意的道:“好,等此战结束我必为你表功。”
黄鱼激动的道:“谢大都督。”
刘仁轨神色一肃,喝道:“传我命令。”
“黄鱼,我命你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