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结婚的时候,亲戚给新人送礼物,那叫风俗。”
从丫头嘴里听到精致一词,想到那匕首必定是一件不凡的古董。杨贞深知穆亦漾对古董的偏爱:“我猜想,匕首应该锁在你的小金库里。”
猜错了,这么实用的东西,用来压箱底属于暴敛天物。穆亦漾是个实用性的人,才不会这么做:“我一直在用。”
一句轻飘飘的话,吓得阿穆鲁氏一个激灵:“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就带着它。”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盯着穆亦漾,身为始作俑者,穆亦漾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没什么不妥:“二大爷答应让我带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二大爷成背锅的了?”
莫名被点名的杨贞矢口否认,他不记得自己可曾允许孩子随身携带具有危险性的物品。穆亦漾反驳得振振有词:“出门前,我说要带一把用惯的小刀,您说没问题。”
仔细想想,好像真有这回事。杨贞突然觉得有点心塞,一把价值连城的精致的古董匕首,行家肯定会把它供奉在家里或保险箱里。哪像囡囡这败家丫头,如果是她说的那用惯的小刀的话,他亲眼见她用它来削2b铅笔,真正做到物尽其用。
听到有古董可看,旦旦连声要求:“拜托,拿出来给我开开眼界。”
自诩是个大方的人,穆亦漾把手往怀里一伸,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把短短的不起眼的小刀,递给旦旦:“出鞘时小心点,它很锋利。”
双手接过匕首,轻轻一拨,旦旦原本兴奋的小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殆尽,垮了下来:“不会吧,普通到不起眼。囡囡,你确定它是一件古董?”
这种小破刀,扔在地上,估计捡破烂的都懒得把它捡起来。还有,匕鞘看着都比它长眼、值钱。
阿穆鲁氏盯着这匕首,委实瞧不出它的不凡之处。杨贞更是眯着双眼,远远地打量着:“囡囡,这是青铜匕首?”
远远地看着,这把匕首好像铜绿铜绿的,看着像是生锈。但是,能让小丫头如珍似宝的珍重的东西是不会生锈的。结合小丫头贪财的特点,杨贞断定,这把匕首应该是一件青铜物件。
二大爷就是二大爷,穆亦漾竖起大拇指:“二大爷,识货。”
青铜物件,怎么会让意大利人得到?阿穆鲁氏不明白为何一个金毛能弄到这种稀罕物件:“囡囡,实话实说,这东西来路可正?”
啥意思,看上我这宝贝,想打它主意?作梦。穆亦漾一脸戒备地盯着阿穆鲁氏:“这是我的匕首,我的。”
穆亦漾戒备的表情,让阿穆鲁氏觉得自己真的成为抢夺他人宝物的歹徒。他不轻不重地敲着穆亦漾的脑袋瓜子:“阿舅什么时候抢过你的东西。”
“好好的,您问它来历做甚。”穆亦漾从旦旦手里拿过匕鞘,指着它的末端,大声宣告,“上面刻着呢,我的名字,看到没。”
名字是姥爷刻上去的,而且,当时匕鞘里装的并不是青铜匕首。不过,这等机密要事,穆亦漾不会对外人提及。
好奇的杨贞也坐过去,他戴上老花镜,果然看到一个“漾”字。然而,下面的一行是类似符号的字形符,他看不懂:“囡囡,这刻的是什么,也是你的名字?”
旦旦也伸长了脖子认真看,他也看不懂:“囡囡,这是不是拉丁文的天使的意思。金毛那家人,都管你叫天使,我没说错吧。”
阿穆鲁氏抚着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还别说,那个金毛当初对你当真上心。就连送东西,也让亲戚在上面刻你名字,既有中文又有拉丁文,呵呵,双语版本的签名。”
笑而不语的穆亦漾让他们随意乱猜,她绝对不会告诉他们,上面刻的既不是拉丁文,也不是天使的意思。事实上,上面刻的是姥爷给她取的名字,乌希航阿。
闹了半天,也没见小丫头交代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