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们战战兢兢的上去了,拿起门口同伴们的遗体,胆颤心惊的猫腰走出去,却没有听到枪响。
对方不见了!对方在哪里?
这时,枪声响了,一些人应声而倒。
声音来自主炮的炮塔上,不管对方是怎么上去的,先撤吧。
无视逃回来的手下们,那恶狠狠的眼神,席尔瓦先生提出新命令。
既然对方在炮塔上,那就从后面绕到船桥外侧,上下包抄。
席尔瓦先生说完就点名,让人跟他从后面包抄,实则是分化。
手下们怕他,但那是以前,现在更怕外面那个。
……
不久之后,席尔瓦先生带队猫腰到达位置,上下双方隔着甲板打手势,准备一起进攻。
“砰!”
一颗子弹从上方飞来,正中席尔瓦先生的脑袋。
枪声不停,水手们慌慌张张的撤了。
席尔瓦先生倒在甲板上,最后看到的是山峻叔爷,原来他爬到了船桥上面,在更高的地方。
他怎么上去的?席尔瓦先生带着深深的不解,失去了意识。
……
山峻叔爷追杀着水手们,一路把他们赶回了船舱,然后感觉有些冷——站得高了,海风吹的。
一冷,就想放水。
在船桥顶上放完水,打个冷颤,人有些清醒了。
打量满船的遗体,山峻叔爷感觉很唏嘘,也很有成就感。
果然,自己就是那种,平时不敢杀人,但一喝醉了酒,就能杀遍天下的狠人。
这时,有小旗子伸了出来,白旗。
什么意思?
“投降了,大爷,我们投降,投降了!”颤抖的声音传了出来,生怕人听不见,越说越高,歇斯底里的大叫。
山峻叔爷两个小跳,跳到席尔瓦先生身边,缴了他的械——同样毛瑟手枪,拿了他的子弹。
实际上,山峻叔爷的子弹不多了,用了六条,还有四条,40发。
“投降,洋大人说投降了。”
一个没辫子的买办,挥着白旗子,哆哆嗦嗦的出来了,被逼的。
中年人,戴着小圆眼镜,獐头鼠目,长得有些猥琐。
“洋大人说,您杀了船长,您就是船长了。”
“鬼话,一定是找机会杀了我。”
“不不,海上的规矩就是这样。”
“胡扯,哪有这种事情?”
“真的真的,只要您答应洋大人的要求,他们不是您的奴隶,只是船员,您要付他们薪水,保障他们的利益,不拿属于他们的私有物品。”
“我怎么感觉像山匪水盗呢?”
“就、就是。”鼠目买办小声说道。
“那你跟他们说,我只保障他们的安全,付他们薪水,但这艘船上的所有物品都是我的,他们想要可以,写欠条,我不算他们利息。”
鼠目买办回去传话,又回来递话,问奖金怎么算,交易分红,战斗分红,伤残遣散费这些都怎么算?
山峻叔爷被琐碎事闹得头晕脑胀,不经意看到远处的粮船,灵机一动想到了张管事。
于是告诉鼠目买办,让洋人把船停过去,他找人跟他们算。
……
粮船上,瞭望手报告,轮船返回了。
张家人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随着轮船靠近,连呼吸都停了。
一直到山峻叔爷露头,招呼张管事,大家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船舱里,江淑湄听到外面的议论声,知道山峻叔爷没事,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下。
而山崎山黛依然在睡着,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
张管事在朝阳中,沿着绳梯爬上轮船,虽然因为血腥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满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