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他这次,主要是为了驰援老爷子。
别的什么都是次要的。
于是他轻轻一夹马腹,火麟马再次腾空而起,朝望归山的方向赶去。
……
望归山上。
场面十分尴尬。
赵定边浑身染血,染的都是冲和道人的血。
圆真和尚锃光瓦亮的脑袋上有一个血手印,也是冲和道人的血。
冲和道人身上血流如注,几道贯穿伤对寻常人来说已经致命,他却还是面色红润,精神奕奕地冲圆真和尚骂骂咧咧。
赵定边摇了摇头:“大师,真人,你们还是拿出真本事吧,一味示弱,赵某并不会放过你们!”
若双方都没有任何兵器法器,他自信能轻松胜过两人。
刚才,这两个人的狼狈应该也不是假的。
但狼狈不代表没有留手。
他的妻子就是宗门之人,他当然清楚宗门之人有何等通天的手段,尤其眼前的道人与和尚是整个魏国的佛道两家的门面担,若真是全力施为,不可能一个照面就完全落于下风。
久经沙场,他能清楚地察觉出来。
一开始,圆真和尚和冲和道人对他的杀心极其坚定。
但当巍峨平川大阵瓦解,只掉下来几千废掉的骑兵时,他们两人的杀意转瞬消融。
然后,两个绝世高手,就变成了两个唱戏的。
原因无他。
皇朝与宗门,终究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魏国皇帝想让他们与自己同归于尽,他们也想将两万魏国精兵敲骨吸髓,让他们给自己造成最大的伤害,那么他们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坐收渔人之利。
因为,武者的限制就是这样。
没有宗门之人那通天彻地的大神通,武者单体实力再强,最多也就是万人之敌。
自己情况有些特殊,两万精兵差不多也已经是他的上限。
即便真把这两万精兵全斩了,自己势必也会进入到油尽灯枯的状态。
结果不曾想。
自己那孙子真的够阴,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坏了那巍峨平川大阵,两万精兵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圆真和尚和冲和道人再想和自己过招,每一招付出的都是自己的代价。
他们心疼。
果然,这些宗门之人,就是爱惜羽毛。
圆真和尚轻轻咳了一声,脸上露出慈悲而不失尴尬的微笑:“赵施主,你我在此会面是为缘分,有缘者切磋,讲究的是点到即止。施主武道造诣登峰造极,贫僧深感高山仰止,既已窥得山之高,何必躬仰苦求之?不如我们今天到此为止,若真是缘分未尽,下次重逢再一起坐而论道。”
赵定边看向冲和道人:“道长,你的意思呢?”
冲和道人一边用针线缝着自己身上的贯穿伤,一边笑哈哈道:“今日与赵兄切磋一场,的确是酣畅不已,不过赵兄你也看到了,贫道可能要忙一段时间针线活,不如改日再一起论证武道。”
果然。
赵定边缓缓摇头:“若我今天一定要与你们论道呢?”
圆真和尚和冲和道人面色皆是一变,没想到赵定边竟然如此咄咄逼人。
但他们还是没有立即发怒。
圆真和尚笑眯眯道:“施主何必戾气这么重,非要闹到双方两败俱伤呢?”
赵定边神情冷峻。
他是杀伐果断之将,却也非战斗狂人,并不是逮着高手就一定要分出一个高低。
更何况,来人是魏国寺庙与道院的住持与掌教。
平日里,这些人没有魏国皇帝的册封,只能通过洗脑百姓来蚕食魏国,却很难对荒国造成什么影响。
按道理来说,他没有道理跟他们死磕。
但赵定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