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理睬小心翼翼缩着脖子的赵海臣。
六十多岁的赵老秀才坐在祠堂屋里。
土匪横行,富人们不得投入更多的钱财在看家护院上。
再坏的人,他也有父母。
赵海臣上过学,会功夫,脑子不傻。
屋里没人。
赵家祠堂。
赵海臣长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斜着扔进祠堂:“这是我在城里置的些房子跟一些地契,我放在门外.说好了,这些金条不是给你的,是给咱老赵家那些兄弟姐妹们盖房子用的.”
一个满头白发,瘦苦伶仃的大婶靠在破败低矮院门口,看那身板,估计一阵风都能吹倒。
“切,这天下谁坐不是坐?想以前满清入中原,咱们不是一样.哎呀走错地方了啊”
于是起来的各种会道门慢慢盛行。
不愿意落草自诩为豪侠之辈,继续流窜兴风作浪。
富人家有人有枪。
富贵不还乡,如穿锦衣夜行。
往北行了近二十里后,终于看到那个自己从小长到大的村子。
一路上,赵老秀才心里紧张,菩萨保佑,可千万别是虎烈拉啊
高梁地间。
每年都会带着伪军来洗劫一遍.
以致于明明有大片土地的村子里人丁并不兴旺。
断后的手下匆匆来报:“没有发现八路追来.”
砰.
一发子弹出膛,准确地命中院门横梁。
听到赵海臣的叫唤声,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从柴屋中探出头:“你个杀千刀的,出去这么久都不回家.”
“我让你多读书,你他娘的却跟着姓王的投鬼子卖祖求荣,害得祖祠堂都被小鬼子给烧了,今天除非我死,你就别想进祠堂。”
不得不买枪买子弹养一帮人看家护院。
“老子喝不喝关你屁事.”老秀才说完,抬枪又对大门放了一枪。
正颤颤巍巍给赵海臣打招呼:“海臣少爷回来了?”
村东。
心里琢磨带两个信得过的兄弟回老家看看、
抢不到东西就会挨饿,慢慢地开始抱团取暖。
枪口正指着院子大门。
各村间的民团开始发展壮大,民团没有番号,但是必须给自己取一个威风的名字。
“七婶好,这两块光洋你拿着…”赵海臣倒是大方,直接排出两块袁大头。
“出啥事儿?”
七婶两眼放光,手不抖腿不颤,麻利地伸手接过来:“我就知道小少爷能耐.”
“我那可怜的二弟啊,怎么不在你一生下来就将这肖子给掐死.”
要不是去年有大量逃难的难民到来,村里早已十室九空。
颤抖着手,旁边矮几上摆着一支机头大张的锃亮驳壳枪。
黑漆麻乌的灵堂上摆着一长溜黑漆白字木板牌位。
单枪匹马的游侠们没有能力对富人家动手。
砰.
木屑横飞冒出一股烟尘,子弹再次准确击中院门横梁。
晨间的高梁地间,挺凉快。
女人探身拿起灶台上的金条,快速放嘴里拿出来看,牙齿咬出的牙印清晰可见:“是真的!”
将警戒哨以及进高梁地的痕迹清除,等一切布置妥当后,这才带着两个心腹绕小道进村。
祠堂里的赵秀才,并没有因为赵海臣的话而改变态度:“带血的房子,沾魂的金条,你就不怕半夜有厉鬼来索你的命?”
赵老秀才这才大吼:“赶紧滚!”
“这日上三竿了,都没看到他一家出门,烟囱也没冒烟,我让水生翻墙进去看,